朱厭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什麼意思,難道小卓大人好端端的人不做,想要做妖不成?”
文瀟憤憤地看了還在說風涼話的朱厭一眼,氣的拿出一個瓶子就往他頭上砸去。
“你們蛇鼠一窩,不,猴樹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那個瓶子的殺傷力對於朱厭而言跟撓癢癢也沒什麼區彆,不過裡麵的液體倒是順著他頭上流了下來。
朱厭隨手抹了一把,卻發現手上竟然多了不少掉下來的頭發,當即駭然道
“你用什麼東西砸我?”
文瀟白了他一眼。
“小玖最新研發的脫毛藥水,本來是打算當做美容產品賣給閨閣小姐的,我看你既然這麼喜歡做人,不如也乾脆把毛脫乾淨好了。”
“啊——我的毛發——”
朱厭整個人都崩潰了,要知道對於一隻猿猴而言,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可是比臉更重要的,當即便尖叫著跑去找白玖要解藥了。
隻可惜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毒藥,白玖被他纏的煩了,便把自己最近正在研究的生發水給了他,權當做實驗了。
不過經常掉頭發的人都知道,長得哪有掉得快。
朱厭這邊把生發水當洗澡水泡,離侖那邊把金坷垃當飯吃,可還是卵用沒有。
來打掃衛生的阿姨每天都要掃出一堆樹葉和猴毛來,氣的去找後勤鬨著要漲工資。
一猴一樹為了自己的臉麵,到底還是決定向玉燕低頭,以幫她找到乘黃為條件,讓她還他們一千年妖力以維持美貌。
至少這毛和葉子是絕不能再掉下去了,不然真的沒臉見人了。
最後以玉燕砍價砍到兩百年的價格成交,一行人就這麼踏上了前往觀象台的路。
英磊和白玖倒是也想跟上,不過被玉燕按住了。
他們是去打架的又不是旅遊的,帶上他們兩個後勤人員有什麼用。
一個大夫一個廚子,又不能什麼戰力,不知道開團先殺奶媽嗎?
白玖和英磊委委屈屈,但也隻能留了下來。
眾人來到觀象台,朱厭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日晷,轉頭看向離侖。
“這不是你的心愛之物嗎,怎麼會在乘黃這老怪物手裡?”
離侖傲嬌地一甩剛長出來的秀發。
“我想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眼看著文瀟默默打開了裝著百草枯的瓶子,離侖忙道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你們也知道,乘黃曾經是和初代神女共同掌管白澤令的大妖,我就用這個日晷做交換,來讓他替我打開昆侖之門,想要以此擺脫白澤神女的桎梏,結果沒想到……唉。”
離侖也是後悔,本來有乘黃幫他開後門,即便是擁有白澤令的趙婉兒也拿他沒辦法。
沒想到那女人是真的狠,竟然獻祭了自己的性命,把玉燕這個怪物召喚了出來,還讓自己被文瀟和朱厭誤會是殺害趙婉兒的凶手,替玉燕背了那麼多年的黑鍋,真是有冤沒處訴。
朱厭看著日晷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日晷有保存記憶的能力,乘黃要它來做什麼,還將其設為陣眼,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玉燕懶得多廢話。
“管他打的什麼主意,進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