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乘黃而言,愛就是不惜一切保護彼此,隻要能和對方長相廝守,甚至可以犧牲他人的性命。
對於文瀟而言,愛就是為了心上人設身處地的著想,愛其所愛,不求回報,一心隻想讓對方幸福快樂。
但是對於玉燕而言,愛是為了得到對方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若是自己得不到,那就乾脆毀掉,總之她不幸福,也絕不能讓任何人好過。
她從來都不在乎對方對自己是否真心,又有多少愛意。
她在乎的,隻是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多少快樂。
正當文瀟準備勸玉燕對待感情要更認真一些的時候,一隻渾身散發著戾氣的朱厭就突然淩空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等了你那麼久,結果你們自己不聲不響的出來了,卻把我一隻妖丟下!”
朱厭是真的氣,他之所以遲遲不肯告訴文瀟離開日晷的方法,就是故意拿喬,想等著玉燕過來哄他。
畢竟她剛剛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家暴自己,他好歹也是極惡之妖,要是讓人知道是個耙耳朵,那多沒麵子啊。
朱厭甚至已經想好,等玉燕來哄他的時候,他就正好順著這個台階下來,故作大度的原諒她,然後兩個人繼續和和美美的生小猴子。
他可是眼饞人間的婚禮很久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讓離侖和卓翼宸來給他當伴郎,氣死他們倆!
可他左等右等,不知道等了多久,都快等睡著了,也不見玉燕的人影。
他找了半天,才發現日冕裡早已是空無一人,這才氣呼呼地追了出來。
玉燕卻沒有一點做錯事的態度,反而還倒打一耙。
“你自己不是也能出來嗎,怎麼還怪我們把你落下,要是你肯早點把方法告訴我們,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怎麼反而還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所以是應該怪我嗎?
朱厭被她這個歪理氣的簡直要七竅生煙,但也知道自己吵架是無論如何都都吵不過她的,乾脆便耍起橫來。
“你如果還是這種態度的話,那我真是一天都沒辦法跟你過下去了。
咱倆從此一彆兩寬,各生歡喜,天涯陌路,後會無期。我這就回大荒去,從此再也不礙你的眼了。”
朱厭本以為玉燕會阻攔,結果她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哦,那你走吧,不過事先說好,既然是你自己提的離職,工錢是不結的啊。”
朱厭氣的快要抓狂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給你白打工這麼久,一直都是倒貼妖力給你,拿過你一文錢工錢嗎?
還有你想就這麼把我打發走,門都沒有,你把我的傘,還有我的妖力都還給我!”
朱厭本來篤定玉燕不會答應,沒想到她毫不猶豫的便將傘丟進了他懷裡,然後打發叫花子似的又給了他二百年妖力。
“就你之前犯的那些事,本來都應該坐牢的,其餘的那些妖力就當你給自己贖身了,今後在大荒要洗心革麵重新做妖啊,慢走不送!”
玉燕說罷,拉著文瀟和裴思婧繞過朱厭就走,結果沒幾步就又被他追了上來,伸長雙臂擋在她們麵前。
“這麼輕飄飄就想把我甩了,你想得倒美!好,妖力不過身外之物罷了,大不了我不要了,但孩子要歸我!”
“什麼孩子?”
聽到朱厭的話,打鬥正酣的卓翼宸和離侖都停下動作,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