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鈞徵走後,宮鎮角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這都叫什麼事啊!為什麼他明明不是執刃,卻要一直給宮鴻羽擦屁股?
當初孤山派的事情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他自己就不能把事情處理的乾淨一些嗎!
宮鎮角忍無可忍,冤有頭債有主,憑什麼要讓他一個人承擔這些事。
他當即派人調查了一番,最後抽絲剝繭,捋出了事情真相
原來是玉燕聽到了宮門內有關宮子羽身世的流言,所以拜托宮鈞徵幫他找到荊芥先生,想要為蘭夫人正名,才會讓他們再有牽扯的。
所以還是宮鴻羽!他這個執刃到底是怎麼當的!為什麼連下人的嘴都管不住?
連玉燕一個小姑娘聽了流言之後都知道想辦法為她姑姑和弟弟討回公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宮鎮角雖然並不懼宮鴻羽,但眼下還不是直接跟他對線的時候。
而且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情,當即便先找到了蘭夫人來探口風。
知道宮鎮角要來,蘭夫人倒是十分淡然。
如果說之前的蘭夫人隻是喪,那現在已經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了。
來啊,造作啊,互相傷害啊。
她知道宮鎮角可不像宮鴻羽那樣好糊弄,像上次一樣讓玉燕給自己準備小抄是不行了。
然而玉燕卻已經早就給她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讓蘭夫人提前演練過好幾次。
因此如今麵對宮鎮角的質問,蘭夫人也十分淡定。
“不錯,的確是我想辦法故意引導宮鈞徵發現真相的,我這樣做,隻是不想步了清夫人後塵,成為宮門內隨時可以犧牲的一枚棋子。”
宮鎮角沒想到她居然敢承認,頓時臉色鐵青。
“你膽子倒是不小,如此挑撥離間,破壞同門兄弟關係,你可知這是什麼罪名?”
“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要緊,最重要的是,你有證據嗎?”
看著眼前宮鎮角的表情,蘭夫人來到宮門這麼久,心裡第一次有了痛快的感覺。
原來這些看似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宮門男人,其實也不過如此啊。
蘭夫人的心情好了起來,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眼下,比起急於給我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我想更為重要的是,給宮三先生一個公正且體麵的交代。
若宮二先生正為此事憂心忡忡,我或許能提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
宮鎮角的眼神微微一縮,仿佛有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
“哦?說來聽聽。”
“執刃既然害的宮三先生沒了心愛的妻子,那自然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宮門眾人皆知,執刃對我情根深種,那麼隻要宮二先生向執刃發難,要求他將我送離宮門,讓他也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想必宮三先生,也會對這個處理結果滿意吧。”
宮鎮角的臉色愈發難看,仿佛有什麼沉重的事實突然之間變得清晰無比。
“你果然賊心不死,你精心謀劃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離開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