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鴻羽眼神一亮,示意玉燕繼續說下去。
“我想帶著宮遠徵去月宮。”
玉燕緩緩開口。
“遠徵年紀尚幼,心性未定,我希望能將他帶在身邊,悉心教導,如此,或許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紛爭。”
宮鴻羽沉吟片刻,隨即點頭道
“此計甚妙!遠徵若能隨你去月宮,確實能避開宮鎮角的鋒芒,對你對他都是好事。
燕兒放心去吧,徵宮這邊我會安排妥當。宮喚羽性情穩重,有他幫忙打理,必能讓你高枕無憂。”
說到這裡,宮鴻羽話鋒一轉,又歎了口氣
“隻是宮鎮角那人霸道慣了,未必會願意讓我插手徵宮事務。燕兒若能交出令牌,由喚羽暫時代為執掌,想必他就無話可說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這點事,玉燕當即搖了搖頭。
“姑父,此舉萬萬不可。宮鎮角之前逼我交出令牌的理由,便是借口我會讓其他人代行宮主之職。
若是我當真將令牌交給喚羽哥哥,他正好有理由擼了我這個代理宮主之位。”
宮鴻羽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他想要令牌,為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可宮喚羽畢竟是羽宮的人,拿著徵宮的令牌,的確正不起來。
玉燕又繼續道
“況且我這個代理宮主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便是我自己拿著這個令牌,也不一定能號令什麼人,而且徵宮的事務,我也一竅不通。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占著這個名頭,姑父身為執刃,宮門上下都由您來號令,您的話,不比區區一塊令牌,要好用的多嗎?”
宮鴻羽顯然是被她說動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宮鎮角那邊……”
玉燕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姑父,您忘了,現在在宮門之中,醫術最為了得的要屬月公子。聽說宮朗角現在身體也不好,宮尚角為此憂心忡忡。
如果我們能借這個機會,將宮朗角帶去月宮調理身體,一來可以讓他儘快恢複健康,二來也能讓宮鎮角看到我們的誠意。
若是我能將宮朗角照顧好,為宮尚角減輕負擔,想必看在這份情麵上,宮鎮角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宮鴻羽又不傻,哪裡聽不出來,玉燕這是要挾持人質的意思。
但偏偏她把這話說的極為好聽,處處都在為角宮著想,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宮鴻羽眼神閃爍,似乎看到了解決眼前難題的一線曙光。
“玉燕,你這一招,倒是巧妙。隻是,萬一月公子不願涉入此事,或是宮鎮角另有打算,我們豈不被動?”
玉燕胸有成竹地說道
“姑父多慮了。月公子對蠱毒的研究癡迷不已,宮朗角的病情若能成為他的研究對象,他定會欣然答應。
至於宮鎮角,他雖強勢,卻也不乏明智。我們展現出誠意與實力,加之月長老從中調和,相信他會有所考量。
宮朗角的安危係於一線,他總不至於眼睜睜看著羽宮的未來受損。更何況,現在角宮當家做主的人,難道不是宮尚角嗎?
姑父放心,我會親自去與他商議此事,儘量做到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