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兩人的離開,方啟凡的眼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這一刻的他,無比的悔恨,後悔自己不應該衝動,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才導致了現在的一切。
他恨許滄海,恨許滄海廢了他一條腿。
他恨白香凝,恨白香凝背著他去勾引他的仇人許滄海。
他恨無憂酒館,正是因為無憂酒館,他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他更恨他父親,要是沒有他那個偏心的父親,隻知道維護他弟弟,他就不會走到今天。
相反,對於那個叫踏歌的少年,他並沒有多少恨意。
很多人都是這樣,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把所有的怨氣和恨意,強加在彆人身上。
而不會去考慮考慮,是否是自己的問題!
這就是人類最普遍的的孽根性,也是一種變相的自私。
正因為人類的這種自利自私,千百萬年來,人類在這個世界,隻能偏安一隅。
而且隻能生活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在一些靈氣稀薄,修煉資源稀少的地方。
就比如現在的中土神州,就生活著大部分的人類。
因為這裡偏僻,靈氣稀薄,物資稀缺!
其他的那些大種族看不上,也懶得管!
而在那些修煉聖地,物資豐厚的地方,卻生存著很多異族。
而人類,在他們那些異族的世界裡,隻能為奴為仆。
就像是以前的伴生城一樣,坐落在橫天海域內,也隻能偏安一隅。
而橫天海域,生存得最多的,就是海妖一族。
“等過幾天能活動了,就去橫山門,傷可以在路上慢慢養。”在把一些他自問該恨的人都記恨一遍後,方啟凡在心裡盤算著。
橫山門,是一個距離此處幾萬裡的宗門,和劍雨宗一樣,並列為六大勢力之一。
而橫山門,和劍雨宗關係不是很融洽,很少有往來。
所以方啟凡把目標就定在了橫山門。
最主要是橫山門收人,從不管身份背景,隻要能為他們做事的,他們都要。
劍雨城中心的小院裡,踏歌在揮舞著墨色長刀,不停的重複著。
一招一式間,都夾雜了絲絲的破空聲響,讓空間都扭曲了起來。
隨著日頭的西斜,陳名山的呼喊,踏歌又開始了煉丹的生活。
時間悄然流逝,眨眼幾個時辰就過去了!
今天的院子,格外的安靜,也沒有了炸爐的爆破聲。
夜色就在這份安靜中到來,晚上,踏歌就跟隨著夏侯聽雲,學習起了煉製刻畫陣法。
一天的時間,就在忙碌中再次過去!
等到所有人都歇息,院子再次變得寧靜!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一轉眼,時間就過去了幾個月。
白駒過隙,悄無聲息!
歲月,就像是父母頭上的青絲,在不知不覺間就讓他們青絲悄然變白發,在我們都還來不及去看的時候。
皺紋,就像時光一樣,爬滿了雙親的臉頰!
而在這些逝去的時光裡,如果我們什麼都沒能改變,那留下的,隻有深深的自責與遺憾!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此時的踏歌,已經到了凝氣九層,而他的煉丹和陣道一途,也大有進步。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單獨煉製一些低品級的丹藥了,勉強算是一個入門的一品煉丹師了。
致於陣法方麵,比較有天賦的他,已經可以算是一名二品陣法師了,一些簡單的陣法,竟然能做到信手拈來。
可這些努力付出和得到相比起來,他還是感到委屈。
因為成天在他麵前晃悠,時不時還能出去玩的小白條,也是凝氣九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