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雨宗的後山,這裡是公孫衫音的閉關之地,也是她起居的私人空間。
平常沒什麼事,是沒有人敢來打擾她的!
公孫衫音懷抱著小白條,眨眼就到了這裡,就在公孫衫音剛放下小白條,夏侯聽雲和陳名山也隨即趕到。
“跟我來。”公孫衫音拉著小白條,給身後的夏侯聽雲和陳名山說了一句,隨即就向前走去。
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走過一條條林蔭小道,幾人來到了一塊巨大的石壁前。
石壁光滑如鏡,就像是被打磨過的一樣。
公孫衫音隨即抬手一揮,光滑的石壁上就出現了很多的星星點點。
而在那些星點所存在的地方,像是輿圖一樣的被分割成了很多塊,其中有一個地方,最為顯眼。
因為那一塊區域,是血紅一片,鮮豔的紅色,就像是鮮血一樣的醒目。
而在那一片血海之中,一個光點在上麵緩慢的移動著。
“是他嗎?”陳名山看了一眼一旁的夏侯聽雲,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但如果這個世界需要的是應劫之人,那我想,八成應該是他。”夏侯聽雲盯著石壁上血紅的地方,回應道。
“你們說的是誰?”公孫衫音看著打啞謎的夏侯聽雲和陳名山,開口問道。
“一定是踏歌!”在夏侯聽雲和陳名山都還來不及回答的時候,小白條開口道。
“踏歌是誰?”公孫衫音看著小白條,一臉疑惑的道。
她這些年一直在閉關,要不是今天有人闖入了禁地,觸發了劍雨宗的禁製,她也不會出關了。
所以對於外界的事,她一概不知,彆說踏歌隻是個小人物,就算是個稍微有點名氣的人,她也不會去認識。
“小丫頭,你出去玩一會,我們和你衫音婆婆有事要說。”陳名山看著小白條,和藹的說道。
“哎,小時候真想長大啊!因為長大了以後,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留自己喜歡的頭發,可長大了以後才明白,有些大人,是沒有頭發的。”小白條白了一眼陳名山,開口道。
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走遠了,獨留下一臉癡傻的陳名山,在風中淩亂。
而隨他淩亂的,還有他那所剩無多的花白頭發。
“嗬嗬嗬……這小丫頭,真有意思!”公孫衫音看著遠去的小丫頭背影,嬌笑道。
而夏侯聽雲,也是一臉的淩亂,他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友,這麼多年,是怎麼還沒死的。
在小白條遠去的背影中,在公孫衫音的笑聲中,三人都相繼的沉默了下來。
誰也沒再開口,氣氛就在這樣的場景裡,持續的降到了冰點。
“哎……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沉默了一會後,夏侯聽雲率先打破了僵局,開口道。
“你特麼還不如不說。”陳名山看著夏侯聽雲,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氣氛再次變得尷尬起來!
“那個小丫頭說的踏歌是誰啊!”就在這時,公孫衫音開口道。
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就好像剛才嘲笑陳名山的人,不是她一樣。
“他來自伴生城……”借著公孫衫音的話頭,夏侯聽雲借坡下驢的開口道。
把伴生城是怎麼毀滅的,又把他是怎麼遇到踏歌的,以及他自己的一些推斷,都給二人說了一下。
陳名山,也是今天才知道踏歌的真正來曆。
“原來那小子是個可憐人啊!”陳名山聽夏侯聽雲說完,感概了一句。
“生在這人族沒落的亂世,誰不是可憐人呢!”夏侯聽雲抬頭看著石壁上的那一片血紅,緩緩的開口道。
“對,身處這逆流的漩渦,普天之下的人族,都隻是可憐人罷了!”公孫衫音長歎一聲,也開口道。
“如果你所說的應劫之人是他,那現在身處那片區域的人,應該就是他了。”陳名山也抬頭看著那一片紅,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