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吼完這一句之後,許滄海就蓬頭垢麵的衝出了閉關的洞府。
他正在衝擊築基一層緊要關口,眼看就要突破了,可四周的天地靈氣,卻四散開來,就連洞府裡麵的聚靈陣,都停止了運轉。
這讓他如何不怒!
這樣的吼叫,在劍雨宗的其他地方也都紛紛響了起來。
而看著靈氣所彙聚的方向,這讓他們,一時間又啞口無言。
靈氣所彙聚的地方,是劍雨宗後山,那可是後山呐!
一時間,所有被強行截取靈氣的劍雨宗弟子,都紛紛噤若寒蟬。
不是他們變乖了,而是慫了!
大多數弟子都知道一個事,那就是後山住的人,是他們劍雨宗的開山師祖。
誰沒事閒得,去碰那個黴頭啊!
這樣的吼聲,來得快,去得比來得更快。
後山,此時的踏歌沒去管其他的事情,對於千山許滄海傳來的吼叫,也聽得一清二楚,但他卻沒去在意。
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修煉上,瘋狂的運轉荒古密典,吸收著四周的天地靈氣。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時分,待到陳名山的出現,踏歌才起身,向陳名山走去。
就這樣,踏歌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活,早上修煉荒古密典,下午和陳名山學習煉丹,晚上一個時辰和夏侯聽雲學習陣道。
再剩下的時間,就是他自己感悟憾天一刀的時間了。
這樣充實的生活,踏歌每天都在不斷的重複著,雖然很辛苦,但他卻樂此不疲!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段時間以來,最無聊的就屬小白條了。
踏歌自從回來以後,也不找她玩了,每天就隻知道修煉,這讓一向跳脫的小丫頭,頓感生活無趣,人間不值得。
這一日,早起的小白條衝進踏歌的院子,看到正盤膝而坐的踏歌,瞬間又退了回來,嘴裡嘟囔了一句“該死的小子,就知道修煉”然後就默默的離開了。
清晨的陽光灑落下來,照耀在小白條的身上,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陽光下,小女孩在不停的扭動著瘦小的身軀,逗弄著自己的影子,也在逗弄著自己。
時不時的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一幕,看得讓人心酸!
孤獨,讓我們有時候隻能自己取悅自己,也學會了自己取悅自己,人生最孤獨的時候,莫過於此……
可這一切發生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偌大的人間,難道就不能容納一張孩子真誠的笑臉嗎?
小白條就這樣一路逗弄著自己的影子,一路嘻嘻哈哈,從後山走到了前山。
而路上的一些劍雨宗的老弟子,在看到小白條之後,都遠遠的躲了開來。
劍雨宗小惡魔,那可不是白叫的!
“誰啊?你們看起來怎麼都這麼怕她啊?”一些新進的核心弟子,詢問著身邊的老弟子。
“她啊……告訴你一個秘密,不收錢的,記得她的樣子,在劍雨宗,你可以得罪那些長老,包括峰主都沒事,但你要是得罪了她,你媽是宗主都沒用。”被詢問的老弟子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開口小聲的對身旁的弟子開口道。
還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小白條的方向,那樣子,是害怕風都不幫忙,被小丫頭給聽到了一樣。
“那她到底是誰啊?你說了半天,我還是沒聽懂。”先前開口的弟子再次問道。
那樣子,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得不到一個結果,就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