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踏歌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在場中響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猶如百靈鳥的叫聲一樣“你……不要衝動,有話好說,千萬不要傷了我皇兄。”
踏歌循聲看去,隻見一個長相清秀,臉頰上還露出一抹緊張和局促不安的女子正一臉怯生生的看著他。
女子年約二八,一張精致的小臉蛋上,不施脂粉,身上的錦邊雲紋長裙,就像是擁護著她的綠葉一樣。
好一朵乾淨淳樸的白百合花,讓人生出憐惜之感。
少女看著踏歌的眼神,楚楚動人,好一個淒淒慘慘戚戚。
可踏歌看著這少女,卻不為所動,因為剛才這群人的眼神和表情,曆曆在目。
而少女,也在人群中!
“嗬嗬……跟我茶裡茶氣的裝白百合,小丫頭,你道行太淺。”踏歌看了少女一眼,眼睛裡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你……你放肆,一個小小的屁民,敢這樣和我說話,快放了我三哥,我們放你離開。”少女在被踏歌給拆穿了之後,變得惱羞成怒,衝著踏歌咆哮著。
可踏歌理都沒理這厭人的小綠茶,單手死死的扣住錦袍男子的喉嚨,看著所有人,猙獰一笑“嘿嘿……把你們所有的儲物空間都交出來,買他的命。”
剩下的幾名甲士在聽到踏歌的話後,毫不猶豫的就取出了腰間的儲物袋,扔給了踏歌。
對於眼前這樣的底層修士來說,儲物袋就是他們的標配了。
踏歌看著飛過來的四個儲物袋,伸手一抓,全都收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子,看著不遠處的幾名皇室成員。
目光中有著嗜血的笑。
一名女子看著踏歌臉上那猙獰的笑容,抬起手腕,就欲取下手腕上的儲物手環。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身旁的少女卻攔住了她“二姐,不要,就不給,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天水皇朝的人,從來不受威脅……”
踏歌聽著少女的話,手腕一翻,長刀就出現在了手心,一道黑光一閃,一隻手臂就拋飛了出去,接著而來的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威壓伴隨著一道聲音,就從樹林中傳了出來“小子,你闖大禍了,從現在開始,這中土神洲的東域,不會再有你的立足之地。”
聲未落,人先至!
在空間的扭曲中,踏歌身前十丈左右的距離就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
正是這些甲士的統領,威遠大將軍左旗。
踏歌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時間就想了起來。
可左旗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感受著眼前這中年男子散發出來的威壓,踏歌心如死灰“金丹境……”
雖然不知道這中年男子具體是金丹幾層,但這樣的氣勢,隻有金丹境才能擁有,他在劍雨宗的幾個長老身上感受過。
“放了三殿下,我給你留個全屍,讓你死得不那麼痛苦。”看著默不作聲的踏歌,左旗陰沉著一張臉。
陛下把幾位皇子皇女交給他,就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可如今卻變成了眼前的局麵。
這讓他對踏歌,產生了殺心。
不管眼前這年輕人是何背景,今天都必須死,哪怕這小子是滄瀾宗的人,那也得死。
這是此刻左旗內心的唯一想法。
“嗬嗬……給我留個全屍?讓我死得不那麼痛苦?我原以為,是來了一個可以講道理的,可我想錯了,這世道,哪有什麼道理可講。”踏歌猙獰著一張臉,仰望著天穹上的晚霞。
“如果生命隻剩下最後一個時辰,你會做些什麼?”這一刻的踏歌,在心裡問著自己。
這一刻不由得回想起來,想起了伴生城,想起了那個收留他的坡腳老酒鬼老李頭,鐵匠鋪的老王頭,街後麵賣豆腐的張阿婆,街口大富貴酒樓的胖老板,繡花樓給他東西吃的花姐……
想起了夏侯聽雲,陳名山,還有那個說話氣人,張嘴就要買飛舟的小丫頭,小白條……
想起了這些年經過的種種,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