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灑落在斷天山脈,輕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時不時傳來的幾聲鳥鳴,讓這一片死寂的斷天山脈多了一些生機。
天穹之上,白雲翻滾,時而變換成巍峨的山巒,時而變換成妖嬈的歌姬,絢爛多彩。
所有的一切好似都在告訴著這片土地上的生靈,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此時的祭壇上,踏歌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外界雖然才過去幾個時辰,可在日晷所籠罩的世界,已經過去了快兩年時光。
他的傷勢也早已經好轉過來。
不但傷勢痊愈,修為也恢複到了曾經的築基一層。
可現在的他卻一臉的茫然!
他隻記得伴生城破碎,自己帶著伴生城的器靈逃了出來,如今這是哪裡,卻一無所知。
唯一還能想起來的人和事,除了器靈,就是小白條那丫頭了。
突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浮現出了小白條離開時給他說過的話“待到彼岸花開,我在幽冥海的儘頭等你!這是幾個意思?”
踏歌一腦袋瓜的問號?彼岸花是什麼東西?幽冥海的儘頭又是哪裡?小白條那丫頭是去幽冥海了嗎?
“哎……不想了。”踏歌晃了晃脖子,感覺有些頭疼。
他總感覺自己的腦海裡,缺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我是忘記什麼了嗎?”踏歌看著籠罩在祭壇上的虛幻城池,喃喃自語。
“小子,你醒來了啊!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就在此時,器靈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一個虛幻的人影就出現在踏歌麵前。
“這是哪裡?”踏歌沒有去看器靈,而是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從他醒來之後,對於器靈,他就感覺像是相處了很久很久的人一樣,沒什麼好看的。
“這是斷天山脈,中土神洲的東域。”器靈也沒有去計較踏歌的不客氣。
對於眼前的踏歌有這樣的表現,證明是把他當自己人了。
因為隻有在麵對自己人的時候,才會所有的一切都理所當然。
客氣,那是對外人才有的東西。
這就是人類奇怪的思維方式。
“中土神洲東域?我們不是在橫天海域嗎?怎麼到中土神洲的東域了?”踏歌一臉疑惑的看著器靈。
這眼神,讓器靈覺得有些不對,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可他哪裡敢說出來啊!雖然他沒有被那小丫頭抹除記憶,那小丫頭也抹除不了。
可他還是不敢賭啊!曾經的瘋胚,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不但瘋,還狠!
他依稀還記得一個神將覬覦彼岸花,把自己的靈魂給典當了,換來了一片彼岸花的花瓣,後來那個神將成為一方巨擘之後就想賴賬,結果被屠了滿門,幾百萬人無一生還,那個神將的姓氏,也從那以後消失在了九界。
曾經有一句被九界的所有種族編成了順口溜。
就是用來形容那瘋胚的。
原話是這樣的“諸天當鋪彼岸來,不當亡魂就當壽元,你若敢賴諸天賬,滿門冥河齊團圓。”
可見當時的諸天當鋪,在九界的霸道強勢。
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