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公孫衫音離去的背影,蕭楚河此刻牙都是疼的。
以他的修為,自然不難看出來,眼前的少年,修為已經是先天十層了,離大圓滿,隻差那麼一線的距離。
可外門之中,大多數都是凝氣境的弟子,一些快要突破到築基的,都隻是凝氣大圓滿而已。
而那些已經突破到築基的,早就進入內門,成為了內門弟子。
他現在有點搞不懂,老祖弄這麼一個怪胎來這外門,究竟是何用意?
而且他還發現,眼前的少年,正是在萬妖城中渡劫的少年,也是剛剛在他們劍雨宗後山渡劫的那位。
雖然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小子和老祖公孫衫音究竟有何關係。
但這小子的麵容,化成灰他都記得。
雖然他認出了踏歌,可踏歌卻不認識他。
在萬妖城的時候,踏歌隻注意到了害他渡劫被中斷的萬朝山一行人,卻沒有注意到站在邊緣位置上的書千愁和蕭楚河。
而在劍雨宗後山,書千愁和他也隻是遠遠觀看而已,唯一直麵踏歌的,除了公孫衫音之外,隻有宗主唐裟一人。
他現在有點弄不明白的就是,老祖為何要把這小子丟到外門,丟給他。
以眼前少年的修為,不要說是外門弟子了,哪怕是去內門做個教習,也夠得上資格。
可公孫衫音卻偏偏把這少年帶來了外門,這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考核嗎?還是不考核?可要是考核,又該怎麼考核?
難道自己要親自動手考核嗎?
一時間,一把年紀的蕭大長老,平日裡不可一世的他,竟然陷入了困境。
“嘿嘿……有了!”蕭楚河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
剛才還一副愁容的樣子,轉眼就雲開霧散。
一張老臉充滿褶皺的老臉,頓時舒展開來,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咳咳……小子,你是叫踏歌是吧!”蕭楚河乾咳了一聲,看向踏歌。
“回前輩,小子踏歌,見過前輩。”一時間不知道眼前老者身份的踏歌,隻好按江湖規矩,喊了一聲前輩。
“我是這劍雨中的外門長老,也是外門之中唯一的長老,老夫姓蕭,你以後也不要叫我前輩了,在宗門之內,你還是叫我蕭長老。”蕭楚河看向眼前的少年,把長老幾個字咬得很重,好似在宣誓主權一樣。
而其話裡的意思,卻彆有一番味道。
“嗯,弟子知道了,蕭長老。”踏歌看著眼前的老者,眼神裡露出一絲不解,他總感覺,眼前的這蕭長老,似乎在對他示威,在宣誓主權。
“在宗門裡讓你小子喊我長老,不過分吧!至於外麵?看你小子的麵相,我打死都不和你去外麵。”蕭楚河看著踏歌,在心裡麵腹誹了一句。
“那?……蕭長老,還有事嗎?”踏歌試探著問了一句。
“沒事了,你自己去記事堂領取身份令牌吧!至於考核的事情,明日再說。”蕭楚河揮了揮手,讓踏歌自行去記事堂,隨即身影一晃,整個人就消失不見。
“那……”看著蕭楚河身影消失,踏歌正想再多問一句,記事堂在哪,可眼前已經沒有蕭楚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