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屋內,隻剩下了兩男兩女,其中一名男子,還趴伏在桌上,人事不省。
踏歌走進屋子,還抬腳踢了一下敞開的大門,將門重新關好,才邁步朝大廳的方向走去。
他每走出一步,都在這條長長的幽暗筆直廊道裡傳出一道道聲音,猶如鼓點一樣,敲擊聲回蕩在廊道裡麵,再由廊道的儘頭,傳入大廳。
此時的大廳裡麵,還清醒著的幾人,神色無比的凝重。
而唯一沒有表情的,則是昏死過去的劉老七,他還是剛才砸落在桌上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
從東方清宇悄無聲息的消失,到劉老七倒飛回來,再到花胖一聲不吭的離開,短短數十息的時間,讓他們原本高傲的姿態發生了很多變化。
此刻還清醒的三人,都被一股恐懼的情緒所籠罩。
正所謂,未知的才是最為恐怖的,在他們還沒能看到踏歌身影的時候,一種恐懼的情緒就開始在房間裡彌漫了開來。
雖然他們都是修行中人,但恐懼這種與生俱來的情緒,哪怕你修為再高,也無可奈何。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
“你是誰?”屋裡三人聽著這沉重的腳步聲,唯一的男人歐南陽朝著幽暗的廊道中喊了一句。
到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他們還認為廊道裡麵是自己人,那也太傻了點。
可長長的廊道中,回答他的隻有沉重的腳步聲。
就在他想再次開口的時候,一團黑影就朝幾人砸了過來。
慌亂中三人連忙躲開,任由那東西砸落過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時三人才回過神看向地麵。
那裡,躺著一名男子,正是最先出去的東方清宇,可此時的東方清宇,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死……死了?”妖豔女子看著身軀僵硬的東方清宇,聲音都有些顫抖。
從話語中不難聽出來,此時的她,恐懼到了極點。
就連她身旁的一男一女,雖然表麵鎮定,可顫抖的雙手在出賣著他們。
此刻的三人無疑都是害怕的,恐懼的。
在他們的認知中,從來沒有人敢在劍雨宗裡麵殺人,哪怕是教習或許長老,都不允許。
可此刻,卻有一個同門死在了他們眼前。
這讓此時的三人,同時如墜冰窖,渾身冰寒。
“對方既然連東方清宇都敢殺,那麼殺他們呢?不過是多費一點手腳而已的事。”想到這裡,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抹哀色。
“彆怕,我們三個人,不一定會輸,你沒聽先前他說過了嗎?他是新來的。”歐南陽吞咽了一下口水,強撐著安慰身旁的兩女子一句。
經曆過恐懼的人都明白,當恐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呼吸就會加劇,導致口腔內的分泌物減少,從而就會出現呼吸困難,口乾舌燥的表現。
從此時歐南陽的表現來看,他此時卻是驚懼到了極點的狀態。
而在聽到他的話後,其身旁的兩女呼吸也變得平緩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和恐懼。
可她們這樣子,卻讓歐南陽不淡定了。
秋雨在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取出了一枚傳音玉簡,氣勁湧入玉簡,白光亮起的瞬間,她連忙開口道“爺爺,救命,有人要殺我,我在記事堂。”
說完這句話之後,秋雨快速的收起了傳音玉簡,雙眼死死的盯著廊道的入口處。
就在秋雨剛收好傳音玉簡,廊道的入口處,一名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男子麵若冠玉,劍眉星目,一身白色長袍,纖塵不染,嘴角上掛著的點點笑意,讓燭火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