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冰涼之感,此時的秋白衣都要尿了。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踏歌一刀將歐南陽切成兩半的,所以此時的他,渾身都僵直了起來。
對於被斬斷的雙腳,其實他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先天大圓滿的修為,距離金丹就隻有半步。
待踏出這半步之後,步入金丹境,就可以斷肢重生。
可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脖子上麵的那抹冰涼。
他真怕這小子小手一抖,他頭顱就直接被切了下來。
那樣彆說是到金丹境了,哪怕他到了半步聖人,也隻能死翹翹。
所以在看到宇文天大有要和踏歌聊起來的跡象,連忙開口。
宇文天,是他的摯交好友,兩人同為劍雨宗的外門教習,一直以來,關係都挺不錯。
在收到秋雨的傳音求救之時,他正在和宇文天在一起,和其餘的幾名外門教習一起,在無憂酒館中推杯換盞。
收到秋雨傳音之後,他就先趕了過來,宇文天則是後來才到的。
而踏歌不知道的是,暗中還有兩名老者,也都是外門的教習,正隱匿在無儘的黑夜中。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的頭到一邊去喊救命。”踏歌看了一眼秋白衣,冷冷的說了一句。
此時的秋白衣在聽到踏歌的話後,突然感覺褲襠有些溫熱的氣息。
隨即又看向不遠處的宇文天“怎麼?害怕我是內門弟子?不敢出手了嗎?”
“你到底是不是內門弟子?”宇文天看著踏歌,再次開口問道。
身在劍雨宗這麼些年,他可是知道內門弟子凶殘與狠辣的,而且大多數的內門弟子,相互之間都有自己的小團體,不要說是他這樣的一個外門教習,就是內門大多數的長老,都不敢小看內門那些狼崽子。
曾經就有這樣一個事,內門一位長老無故欺壓一名內門弟子,最終那個長老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莫名失蹤。
據小道消息傳聞,那名長老的失蹤,就和一些內門弟子有關係。
劍雨宗高層也曾經徹查此事,可最後卻不了了之,可見內門的水有多深。
“老頭,你放心出手吧,我不是內門弟子,而且我也沒有強硬的後台,真的,我不騙你,我今天才第一天來這劍雨宗。”踏歌看著十幾丈外的宇文天,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你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宇文天對不遠處的少年說了一句。
在踏歌說出這番話之後,宇文天的心裡,更加確認了眼前這小子不是一般的人了。
一般人誰敢大鬨記事堂,還敢斬斷一名教習的腿,那不是開玩笑嗎?
尤其是眼前這小子淡然的表情,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想。
眼前的少年,太淡定了,淡定得就不像是一個好人。
“哦……你真讓我走?你們可是三個人呐!不試試嗎?”踏歌看著宇文天,眼睛同時也看向其身後的夜色裡。
那裡,正是宇文天的兩個同伴所在的位置。
“這小子發現我們了?”黑暗的陰影中,一名女子對身旁的男子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