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事堂中一片其樂融融,一老一少在幾壇老酒之後,越發的推心置腹了。
可踏歌並沒有把伴生城的事情給說出來,雖然眼前這老頭看起來對他並沒有惡意,可人心難測,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而商言席,也隻是給踏歌說了一些能說的事情而已。
在一番推杯換盞之後,踏歌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歐南陽,越發覺得有些膈應人。
“我們要不先把他給處理一下吧!看著有點膈應人。”踏歌醉眼迷離的指了一下地上的歐南陽。
“什麼叫我們?小子,你是不是喝醉了?人是你殺的,關我什麼事!”商言席也是眯著眼,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踏歌。
“老頭,你說得很有道理,下次彆說了。”踏歌看著商言席那一臉看戲的樣子,咬著後槽牙說了一句。
就開始準備動手清理歐南陽的屍體。
可卻被商言席給阻止了!
隻見商言席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對著踏歌晃了晃“小子,學著點。”
隨即他從瓷瓶裡麵倒出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像是藥粉一樣的撒在歐南陽的屍體上,沒過一會,歐南陽的屍體就消失不見了。
就連地上的血水,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除了房間裡還有打鬥的痕跡外,這裡,已經看不到有其他異常了。
“老頭,可以啊!看來你老小子,年輕時候沒少乾這樣的事情。”踏歌看著商言席手裡的瓷瓶,眼神發光。
雖然他也能煉製一些丹藥,但對於丹藥一道,不是很精通。
“你小子會不會好好說話,氣死老夫,你能繼承這記事堂?”商言席看了一眼踏歌,沒好氣道。
他總感覺,眼前這小子,越來越欠揍了。
就在此時,大廳的外麵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還有陣陣腳步聲伴隨,聽起來,人數好像還不少。
踏歌疑惑的看了一眼商言席“你有客人?”
“我這裡經常會人來人往,不是教習,就是一些前來領任務或許交任務的弟子,記事堂來人,那不是很正常嗎?”商言席給了踏歌一個白眼。
就像是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就在此時,一名身著灰色長袍的年輕弟子匆匆而來,對著商言席行了一禮“堂主,執法殿的來了,說什麼要緝拿凶徒。”
“緝拿凶徒?緝拿凶徒跑來我記事堂?哼。”商言席聽到這名弟子的話,冷哼一聲,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踏歌。
而踏歌隻是尷尬的摸了摸鼻頭,訕訕一笑。
“帶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我記事堂緝拿凶徒,簡直是無法無天。”商言席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外走去,還給身旁的踏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也跟著一起出去。
商言席和踏歌在那名灰袍弟子的帶領之下,幾息時間就來到了記事堂大門口。
此時的記事堂大門處,正圍滿了一圈圈的人。
那些原本正在修煉的弟子,在看著執法隊的時候,也都紛紛的停止了修煉。
踏歌剛到記事堂大門口,就見到了劍雨宗外門的執法隊。
他們一個個都身著統一的青色長衫,一個個麵容肅穆,神情嚴肅。
身上一股殺意,讓一些普通弟子望而生畏。
而在這些執法隊員中間,踏歌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正是被他斬斷雙腳的秋白衣。
此時的秋白衣正坐在一張輪椅上,麵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起來一副風都吹得倒的樣子。
在秋白衣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女子。
正是秋白衣的孫女,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