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水,死寂一片,此時的勾家大院裡,異常的安靜得可怕,那些勾家人看向踏歌等人的目光,也都變得畏懼起來。
畏懼踏歌等人的凶殘,也畏懼這個世道的殘酷,也有對自己未來的畏懼。
活在這樣的世界,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會先到來!
大廳裡,勾梵天看著不遠處的踏歌,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雖然他從小也生活在這樣的圈子裡,但在他這些年的認知中,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像踏歌這樣的人。
心狠手辣,做事全憑喜好!
“跟著這樣的人打交道,真的好嗎?”此時的勾梵天不由得在心裡麵問自己。
可答案他也不知道,身處這亂世,他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處事風格,是對還是錯。
“家主不必多慮,對錯,隻是一種立場的問題而已,天底下哪有什麼絕對的對與錯!”一旁的天壽,像是看出了勾梵天的心中所想,開口說道。
“老先生說得好,真不愧是前輩高人,真是通透,勾家主何必糾結於這些呢?就像前輩所說的一樣,對與錯,隻不過是立場不同的一種評判而已,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的態度和方式也會不一樣,而我們所謂的對錯,在彆人眼裡來看,也隻不過是個笑話罷了!”踏歌用破天在掌心挽起一道漂亮的刀花,隨即才收入丹田天碑中。
這一套花裡胡哨的操作,直看得一旁的小白條直撇嘴!
踏歌收起破天後,邁步走到天壽身前,抱拳一禮“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小子踏歌,剛才前輩的一番話,讓晚輩受用一生。”
“你叫我天壽就好,前輩什麼的不敢當,剛才的一番話,也是隨口一說而已,公子不必太上心,我看你這才先天的修為,為何戰力這麼凶猛,你要是在進一步,我這金丹七層也許都不夠你看了!”天壽看著踏歌,語氣平和。
拋開眼前這小子和勾家的恩怨之外,眼前的這小子,不管是脾性還是處事的態度方法,確實對他的胃口。
尤其是實力方麵,簡直是妖孽中的妖孽,剛才他看得很清楚,踏歌在與一個柳家金丹三層高手相互搏鬥的時候,剛開始還處於下方,可最後卻能斬殺對方,這讓他大為震撼,要知道眼前這年輕人的實力,可才是先天境,而且還沒到先天大圓滿,這份戰鬥天賦,讓他這個在金丹境沉浮了數百年的老人都不得不服!
他就是那種能動手就少逼逼的人,做事絕不拖泥帶水,剛才勾梵天才對他說完動手,在柳元清踏入大廳的第一時間他就出手了,足以看出,這老頭也是一個處事果決之人。
“前輩開玩笑了,哪怕我到了金丹也暫時不會是前輩的對手!”踏歌難得的謙虛了一句。
“你小子對我脾氣,哈哈哈……哎,話說你怎麼姓踏,神皇大陸有這個姓氏嗎?我怎麼沒聽過!”天壽看了一眼踏歌,一臉的好奇。
“神特麼姓踏……”踏歌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馬上換了一張臉,收起臉上的笑容,稍微轉過了一點頭,一臉哀傷的看著大廳外“我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至今也沒名沒姓,唯一的一件信物上麵有踏歌兩字,我就把他當成名字了,姓也是他,名也隻能是他!”
他那哀傷淒楚的模樣,看得勾梵天等人都深有體會。
勾梵天母親從生下他哥倆就逝去了,他父親有也等於沒有,所以他能體會踏歌的這種心情。
就連紅袖傭兵團的大部分成員,在看向踏歌的眼神時,也都一個個露出理解同情的目光。
因為她們大多數人,都是這樣被拋棄的,有的或許是被家族所拋棄,有的則是被父母所遺棄。
在場唯一沒動容的,隻有小白條!她在一旁看到踏歌的這副樣子後,小嘴撇了撇,一臉嫌棄的看著踏歌。
她要是沒恢複記憶,差點都被踏歌的這副樣子給騙了。
踏歌的身世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了,但這演得怨天尤人的模樣,她是真不相信。
踏歌當初在對她說起自己身世的時候,都不是這副模樣,如今的這種嘴臉,在小白條的心裡隻能“嗬嗬……真會演!”
她了解踏歌,也知道踏歌的身世,當初踏歌在對她說起身世的時候就說過“我被遺棄,隻能說明我對那個家族沒有利用價值,也許對父母也沒有用處,所以才會被遺棄,我不怨父母,也不恨那個家族,但這一生若有機會相見,我絕對不會再用那個家族的姓氏,那怕是那個家族至高無上,統帥諸天萬界,我也不會承認自己出自哪裡!”這就是踏歌的原話!
“身處這樣的世道,你我都是可憐人!”天壽在看到踏歌的這副模樣後,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臉的感同身受。
踏歌雖然心裡沒什麼波瀾,但臉上卻演得很好,他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回頭看著眼前的老者“多謝前輩開導!”
“你看嘛!家主,這年輕人還是不錯的,識大體,懂禮貌,還年輕有為!”天壽麵露笑容的看了一旁的勾梵天一眼,傳音道。
勾梵天在聽到天壽的傳音之後,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內心哀嚎“這特麼叫識大體?懂禮貌?大半夜帶著數百人打到我勾家,這還叫懂禮貌?”
此時的勾梵天對眼前這個喊了一輩子天壽叔的老者有些戒備了,他怕這老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把勾家給改了姓!
“勾家主,此番的事情,客氣話我就不說了!我都看在眼裡,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處理好,就不勞煩勾家人了!”踏歌恢複了正常的狀態,麵色也平靜了下來,看著勾梵天開口道。
“你特麼倒是客氣客氣啊!比如說二十萬靈石減半……”勾梵天在心裡麵吐槽了一句。
“接下來的事情可能不太好辦!”勾梵天看著踏歌,開口道。
“怎麼說?”踏歌問道。
“柳家和城主府有些關係,城主府的二夫人,就是柳家的小姐!”勾梵天麵色凝重的開口道。
“嗬嗬……現在一個做小姐的,都能爬上城主大人的被窩了?”踏歌嗬嗬一笑,開口道。
“臥槽……你丫說的小姐?你確定和我說的是一個意思?是同樣的小姐?”此時的勾梵天都有些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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