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死寂一片,就連風仿佛都停止了下來,一人一妖就這樣看著不遠處的少年,就連異獸的雙眼裡,都充滿了好奇!
妖好奇的是,踏歌在麵對虛影老者這樣的強者,竟然都有這種無謂的氣勢,竟然敢毫不猶豫的落刀。
雖然這當中有他存在的因素,可在麵對虛影老者這樣的人物,就算有他的存在為因素,可也不是誰都敢揮刀毫不猶豫。
而人好奇的是“何來的勇氣?”
“你猜我敢不敢!”元氣運轉,踏歌抖落掉長刀身上殘留的血跡,一字一句的開口,眼睛看著老者,目光冰冷,還帶著絲絲殺意。
要不是理智告訴他“不行,咱打不過。”恐怕他會直接就對老者出刀。
生而為人,還他媽是站著尿尿的主,他可不會慣著誰。
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以德報怨……嗬嗬,那不是他的風格。
乾不過是一回事,可敢不敢乾,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做人,最怕的就是連最後一絲勇氣和血氣都消失殆儘,那樣,就是真的沒希望了。
人家打了你左臉,你還要恬不知恥的把右臉伸過去,那樣的事情,他,踏歌做不出來。
“小子……你……很好!唉……。”虛影老者看著踏歌,輕聲歎了一口氣。
這一聲歎息,包含了太多情緒,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複雜!
此時他那透明的虛影,變得更加虛幻了。
就在老者話音剛落,從他那原本就虛幻的身體裡,再次飄出一道虛幻身影,這道身影剛一出現,就直接朝其身旁的異獸就衝了上去,而原本的身影,直接朝著踏歌就衝了過來,在山穀中刮起一道旋風,直震蕩得山穀嗚咽作響,回蕩於山穀裡,像是厲鬼的哀嚎。
突然出現的變故,不要說是踏歌,就連一旁的異獸也沒有反應過來。
慌亂中異獸看著衝向自己的虛影,張開巨口,直接就咬向虛影。
而一旁的踏歌,在看到老者身影一分為二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站在山穀中央,一動不動,就連頭頂落下的巨大手掌,也都視而不見。
“小子,小心……”老者剛一有動作,異獸就有了察覺,可一道虛影直接就撲向了他,同時也看到了撲向踏歌的另一道虛影,在來不及做出有效反應的他,隻得出聲提醒踏歌。
一聲雷鳴般的炸響,異獸的聲音在踏歌耳邊回蕩,頓時把愣神中的他給驚醒。
看著朝自己當頭落下的巨大手掌,踏歌運轉體內為數不多的元氣,灌注於長刀之上,抬手一刀就斬了出去。
雖然明知不敵,但坐以待斃,那不是他的風格。
一道有些暗淡的刀芒,迎著巨大手掌而上,就像是大江裡麵的一葉扁舟,顯得是那樣的渺小,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巨浪給覆滅。
可這道弱小的刀芒,卻有著一絲不屈的意誌,在這巨浪狂風中,依舊絲毫不減其速度,直斬而去,一往無前。
看著這道猶如泥鰍般的刀芒,虛影老者冷哼一聲,身影晃動間,在場中帶起道道殘影。
看著眼前到處都是老者的身影,踏歌也顧不得其他,隻能揮刀就是一陣亂砍。
“呲啦”一聲輕微的響聲在場中響起,像是什麼東西被刺破。
這樣的聲音在這個四處動蕩的山穀裡,顯得格外微小,就連正麵對一道虛影的異獸,都沒有聽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