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墟和老者的對話，踏歌隻覺得頭皮發麻“我特麼這是遇到鬼了？”
雖然麵對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很害怕，但那是以前，現在的他，修為全無，比普通人都還弱一些。
用青墟的話來形容，他現在連螻蟻都不是。
該慫的時候就要慫一點，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點問題他還是能夠想明白的，又不是生死危機的時候。
“前輩……您……您這是？”踏歌看著墳頭上端坐的麻衣老者，心裡麵突突直跳。
“埋在墳頭裡麵太久了，出來透透氣。”麻衣老者看著踏歌，笑意溫和。
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一樣，笑得淳樸至極。
“我的意思是前輩您現在是人？還是……鬼。”踏歌看著老者，也露出一個他自己認為可愛的笑容。
“哈哈哈……小子，你可笑死人了，這老東西都死了幾萬年了，你說他是人還是鬼。”青墟聽到踏歌的話，笑得前仰後合，腰都直不起來了。
還啪啪的拍打著地麵，感覺像個孩子一樣。
“人又如何？鬼又如何？小子，哈哈……有的人活著，卻連鬼都不如，猶如行屍走肉，連自己的思想和意識都沒有，就比如現在的東域這些普通人。”老者抬頭仰望著天穹之上，好似一眼萬年。
“嘿嘿……前輩說得對。”踏歌聽不明白老者說的是什麼，隻得乾笑兩聲附和。
“敢問前輩是？”踏歌乾笑兩聲後，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雖然他心中有所猜測，但還是想問問。
“我就是你們口裡所說的人屠，萬幕白。”麻衣老者看著踏歌，一臉溫和的微笑。
這樣子，哪裡還有傳說中人屠的樣子，丁點影子都沒有。
“哈哈哈……害怕嗎？少年。”萬幕白依舊是一臉的笑容。
“傳說是假的吧……”此時的踏歌確實有點懵逼了，眼前的這麻衣老者，怎麼會是那個傳說中的人屠呢？怎麼看都不像。
“傳說不假，他就是你們口中的人屠，人屠也就是他，如假包換。”青墟也盤腿坐到墳頭前。
“你走開點，彆擋住我的風水。”萬幕白看了一眼青墟，開了句玩笑。
“切……”青墟切了一句，隨即就挪動了一下屁股。
“看來眼見的不一定為真，但耳聽的絕對不實，這尼瑪差彆也太大了。”踏歌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這讓他又想起來夏侯聽雲曾經給他說過的話“很多事情很多東西你不要聽彆人去說，你得見，見了以後你自己感受，自己去體會，這才是你最直觀的體驗，修煉也是如此。”
“可如今的自己，修為儘廢，這一道，恐怕再也沒機會走了。”踏歌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無奈的在心裡麵歎息。
自從他醒來之後，就仔細的用神識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雖然修為沒了，但神識依舊還可以用。
得到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己確實是個廢物了。”
就是青墟口中的連螻蟻都不是，現在的他，不是一般的墟，連做螻蟻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