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大都督!!”
數百名西廠番子跪在風雪中。
全身覆雪,顯然等候已久。
花小樓巡視全場,每個人頭上都顯示出信息提示。
跪在最靠前的四個人,分彆是曹正淳、曹少欽、魏忠賢和海大富。
而此時的他,正身處在一家驛站。
一名皇宮太監手持聖旨,高聲誦讀“聖上有令,升花小樓西廠大都督一職,即刻回京麵聖!!”
這算是正式官宣了吧。
花小樓垂眸掃了一眼,嘴裡吐出一團白霧“臣,接旨!”
一隻手微微抬起來。
皇宮太監立刻笑盈盈的走上前,把聖旨送到他手裡。
“廠督大人,日後若有任何差遣,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公公客氣,你一路奔波至此,辛苦了。”
花小樓拿出一錠金子丟到對方懷裡。
陳慕榮頓時受寵若驚,連連擺手要還回去
“廠督大人,這可萬萬使不得,奴婢能為您辦差,是我三生之福啊!”
如今朝廷政局混亂。
皇帝陛下遇刺之後重病在身,東廠和錦衣衛徹底失去信任。
唯獨賜封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北境監軍太監。
這足以說明陛下對他的信任。
這麼一位年輕有為的廠督大人,他巴結還來不及,哪敢向人家要錢啊。
“本督所予之物,無人敢拒!”
花小樓冷哼一聲。
飛身而起,化作一串殘影落在一匹神俊非凡的白馬背上。
拽動韁繩,駿馬嘶鳴,前蹄高高揚起。
花小樓厲聲喝道“所有人聽令,隨本督入京麵聖!”
“是!”
皂衣尖帽紛紛上馬,追隨著那匹白色幽影疾馳而去。
漫天飄雪,很快覆蓋了一切印記。
禦華京,朱雀街。
儘管已是冬日,街道上繁華依舊,熙熙攘攘。
突然間,一聲怒喝傳遍全城
“西廠辦差,閒人閃開!!”
隻見一個皂衣尖帽的番子騎著駿馬,背著一杆旌旗,衝在前方開道。
所過之處,人車通通閃避。
緊接著,轟隆的馬蹄聲響起,一支數百人的騎兵疾馳而過,直奔皇城而去。
為首之人,一身玄色金紋蟒袍,滿頭銀發飛舞。
路人見狀,議論紛紛。
“西廠?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京城何時又多了一個衙門?”
“唉!這天下已經有錦衣衛和東廠,現在又來一個西廠,真想折磨死我們老百姓嗎?”
“那帶頭的是誰呀?看起來好麵生,莫非是西廠大都督?”
“我觀此人相貌陰鷙怪戾,恐怕絕非善茬。”
“切勿亂言,小心性命難保。”
“”
眾人聽罷,搖頭苦笑,各自散去。
與此同時,西廠大都督入京的消息,也如浪潮般迅速席卷京城。
一間酒樓,二層。
一名身穿紅色飛魚服的髯須男子站起身,望著隊伍離去的方向,眼神閃爍不定。
旁邊的白麵無須男子站起身,拍了拍明黃色蟒袍。
“指揮使大人,你這是嫉妒了?”
傅慶隆冷哼一聲。
“陛下把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閹人,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他應該交給我們來查。”
蟒袍男子臉色一僵,斜眸瞪了一眼“你這是瞧不起閹人嗎?”
傅慶隆趕忙解釋道“白都督誤會了。”
白幽憐冷哼,蘭花指翹起,捏著鬢角的秀發。
“錦衣衛上次沒有保護好陛下,現在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來,彆忘了你是怎麼上位的,你有這個能力查出來嗎?”
“若不是你們犯下的蠢事,我東廠又何必跟著受牽連,導致陛下又新設西廠。”
傅慶隆氣的拍桌子,瞪直了眼睛,罵道“你這閹狗胡說什麼?!”
白幽憐冷眸如刀,與其對視。
“怎麼?本都督說錯了?哼……你這心性可比陸九泉差遠了,難怪要他死了你才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