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雲樓三樓。
花小樓化身一座冷峻的雕塑立在窗前。
目不轉睛地看著下方的戰鬥。
雙眸深邃如淵,幽暗中閃爍著點點寒光,帶著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樓下,幽蘭婆剛被郝大龍一拳逼退,狼狽地躲回棺材。
眨眼間,她竟換了一具軀體。
再度現身時,身上的魂火瞬間強盛不少,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她的速度、力量、防禦和爆發力等都得到了質的飛躍。
花小樓頭一次見到這等神奇的武功。
心中暗自思忖
莫非不同身軀,還能增強不同的實力嗎?
那為何一開始不用最強的?
而且,武者體質不同,煉屍門如何做到讓每具屍傀都發揮出天罡境的實力呢?
總不能同時修煉八具屍傀,每一具都突破到天罡境吧?
那得消耗多少時間啊?
還有,這些屍傀內力又是從何而來呢?
花小樓越看越是好奇。
與此同時,樓下的戰鬥已經越發焦灼了。
幽蘭婆剛重傷郝大龍,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台下的雲穀上人便閃電般衝了上來。
他身形矯健,速度奇快,空中劃過一串殘影,眨眼便出現在幽蘭婆麵前。
手中白劍一閃,猶如靈蛇出洞,直刺幽蘭婆咽喉。
幽蘭婆驚呼一聲,慌亂之下,憑著肉身防禦,抬手就想抓住劍刃。
隻是手未觸及劍身,就見白劍陡然一晃,向上撩起。
一道寒光閃過!
幽蘭婆的右臂如同脆弱的枯枝,直接被切斷了。
淡黃色的液體噴湧而出,漫天揮灑,落地後滋滋冒煙,應該是蘊含劇毒。
緊接著,刺鼻的氣味在屋內蔓延開來。
幽蘭婆臉上未見多少痛苦,隻是多了些惋惜之色,就好像那斬斷的不是自己的手臂似的。
她身形快速後退,顯然是想躲回棺材中,再次更換新的軀體。
然而,她剛轉過身,眼前人影一晃。
雲穀上人已然攔住了去路。
雲穀上人雙眸暗沉,甚至連看都沒看幽蘭婆一眼。
語氣冰冷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是魅蛟嗎?”
幽蘭婆心頭一驚,麵露惶恐之色,連忙道“魅蛟是我師父,我是她的”
"不重要。"
雲穀上人冷哼一聲,手中白劍一揮,耀眼的白光如同閃電劃過。
幽蘭婆瞪大雙眼,張大嘴巴,滿臉都是恐懼。
下一秒,她的半截身軀斜著滑落,黃色液體噴湧而出。
另一半軀體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場麵詭異至極。
在場眾人被震驚的合不攏嘴,一個個呆愣在原地。
這就是絕世強者的實力嗎?
武林中赫赫有名、稱霸一方的幽蘭婆,竟然在雲穀上人麵前撐不過三招便被斬殺。
這也太強了吧?!
難怪薑天淩作惡多端,依舊無人敢真的對他下殺手。
就憑他外公這份深不可測的實力,他便有了囂張跋扈的資本。
角落裡。
秦玲和馮春兒如同受驚嚇的小鹿,麵麵相覷。
誰也沒想到,還會有人能救下薑天淩。
秦玲看著雲穀上人,神色複雜。
心中暗自歎氣。
這江湖,終究是強者為尊!
馮春兒鼓起腮幫子,惡狠狠咬著串兒,氣憤的嘟囔著
“這個雲穀上人,枉為江湖前輩!”
“自己的外孫作惡多端,他不僅不嚴加管教,反而還幫他殺人,簡直連西廠都不如!”
秦玲聞言,嚇得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聲警告
“彆亂說話。”
“這老賊武功太高,恐怕連師父都打不過他,我們少惹為妙!”
馮春兒氣的甩開師姐的手,壓低聲音道
“這也太讓人氣憤了!”
“薑天淩作惡多端,為什麼還有高手保護他,難道不該遭天譴嗎?”
秦玲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心裡暗自感歎不已
這江湖是是非非,哪有什麼絕對的正義和公平。
師妹還小,心思單純,等再闖蕩幾年,或許就習慣了這江湖的汙濁。
馮春兒心中憤憤不平,猛一抬頭,恰好與三樓的銀發男子視線相交。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花小樓冷傲威嚴,如同掌控蒼生的神明。
馮春兒單純自然,就像未經風雨的精靈。
隻是一瞬間。
馮春兒嚇得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往上看,心裡砰砰跳個不停。
我看到了什麼?!
那個銀發男不就是京城傳聞的“銀發魔神”花小樓嗎?
他、他竟然也在這棟樓裡?!
我天!
馮春兒縮了縮脖子,連忙趴在師姐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玲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馮春兒也捂著臉,透過指縫去看,也沒發現那個銀發男人。
心中不禁生疑難道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花小樓看著被殘殺的幽蘭婆屍體,滿眼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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