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日,天色微明,村子裡便已熱鬨起來。
處處彌漫著美食的香氣,張燈結彩,條件好的人家還掛起了花燈,交相輝映。
孩童們穿著新衣,手持糖人兒,嬉笑奔跑,鞭炮聲時不時在耳邊炸響,驚得姑娘們嬌嗔連連,卻也掩不住眉眼間的喜氣。
筱家小院裡祖孫三人和凍梨也都忙碌著…
筱歡顏準備好紅紙和筆墨。小玥兒穿著紅色的小棉襖,站在書案前,小手慎重地拿起毛筆,那模樣似是要完成一場重大的使命。
“爆竹聲中一歲除。”小玥兒輕聲念著,筆下的字跡雖略顯青澀,卻帶著十足的認真,筆畫或粗或細,猶如她對新年的憧憬般質樸而純粹。
寫到“春風送暖入屠蘇”時,墨汁不小心多蘸了些,一滴墨在紙上暈染開來。
小玥兒的小嘴微微嘟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但很快便又專注起來,繼續書寫。一旁的姥姥看著眼中滿是慈愛與期許。
當最後一筆落下,小玥兒長舒一口氣,望著自己親手所寫的對聯,稚嫩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那對聯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似在訴說著一家人對新年的美好祈願,也為這古代的新年增添了一抹獨特而溫馨的色彩。
筱媽媽指揮著歡顏張貼對聯,小玥兒則歡快地跑來跑去遞東西。
“這貼春聯可有講究,梨兒,你也來試試。”筱媽媽熱情招呼道。
凍梨大踏步上前,小心翼翼接過漿糊刷,可手勁兒沒控製好,差點把春聯扯破,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小玥兒調皮地拿來一串鞭炮,“梨兒姐姐,放鞭炮啦。”
凍梨哪見過這個,臉上帶著幾分緊張又興奮的神情。
鞭炮劈裡啪啦響起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將小玥兒護在身後。
貼完春聯後,筱歡顏馬不停蹄地走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她要精心準備送給平日裡關係親近的那幾家村民的年禮。
院子裡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小玥兒興奮地尖叫著,和梨兒在爆竹聲中追逐嬉戲。
此刻的凍梨也有了幾分孩子氣。
紅色的炮竹碎屑如雪花般飄落,給原本單調的地麵增添了一抹喜慶的色彩。
歡顏透過窗戶望向院子,臉上露出笑容,感覺這跨越時空的新年更有年味。
廚房裡熱氣騰騰,彌漫著各種食材散發出的誘人香氣。
歡顏係著圍裙,神情專注地熬製豬皮凍。
她先將新鮮豬皮仔細處理,刮淨雜毛,又耐心地剔去多餘油脂,隻留下晶瑩剔透的部分,隨後切成均勻的細條。
豬皮條在鍋中與足量清水相擁,灶火舔舐著鍋底,水漸漸沸騰,泛起密集的水泡。
適時撒入少許鹽粒,又放入幾瓣八角、一段桂皮增香,再倒入些許黃酒去腥。
手持木勺,緩緩攪動,鍋中諸物隨之輕舞。火候轉為小火後,半個時辰後,豬皮的膠原在熱力的懷抱中緩緩釋放,與香料的韻味相互交融。
待湯汁漸濃,變得粘稠如膠,將其倒入方形木盒,置於陰涼處。待其凝固,那一方豬皮凍便如瓊脂美玉,顫巍巍地散發著誘人光澤。
接著從空間裡取出山上摘的梨子,將圓潤飽滿的梨子一一洗淨。拿起小刀,仔細地削去梨皮,再對半切開,挖去核兒,切成小塊放入幾個潔白的陶瓷罐中。
罐中加入清甜的泉水,至半滿處,又放入些許冰糖。
取來一塊乾淨的白棉布,浸濕後輕輕覆蓋在罐口,再用細麻繩紮緊密封。隨後把陶瓷罐置於蒸籠之上,鍋中水已煮沸,熱氣騰騰。
歡顏坐在灶邊,耐心地添著柴火。
蒸籠內逐漸彌漫出梨子的香甜,那香味隨著蒸汽飄散在整個廚房。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罐中的梨子在熱力作用下變得軟糯多汁,冰糖也完全融化,與梨汁融為一體。
待蒸製完成,揭開鍋蓋,蒸汽散去,陶瓷罐中的梨罐頭宛如一甕被封存的甜蜜寶藏,在這清冷的冬日裡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與馥鬱的香氣。
美味的豬皮凍和糖水梨罐頭是新年餐桌上必不可少的菜,當做年禮送人也很是不錯。
晾涼後留出今晚吃的,其他的收入空間。這邊忙活完,筱媽媽也過來一起準備年夜飯。
歡顏熟練地切菜、配菜,鍋鏟與鐵鍋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夜幕降臨,滿桌豐盛的菜肴散發著誘人香氣。
擺了炕桌,大家圍坐在火炕上。凍梨端起酒杯,朗聲道“今日同筱家共度新年,實乃榮幸,願新歲平安喜樂。”
祖孫三人紛紛響應,歡聲笑語回蕩在小院之中,在這古老的時光裡,充滿了濃濃的年味兒和暖暖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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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的殘席尚未撤去,屋內燭火搖曳,暖意融融。筱媽媽笑意盈盈,從袖中取出早已備好的兩個精致荷包,那荷包上繡著五彩絲線,針腳細密,在燭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筱歡顏亦捧著兩個小巧的木盒,緊跟在母親身後。她們款步走到小玥兒和凍梨麵前。
筱媽媽先將一個荷包輕輕放在小玥兒掌心,慈愛地摸摸她的頭,“小玥兒,這是給你的壓歲錢,願你新的一年平安喜樂,健康成長。”小月兒眼睛亮晶晶的,脆生生地道謝。
接著,筱媽媽又把另一個荷包遞給凍梨,“凍梨將軍,您也收下,新歲吉祥。”凍梨恭敬地接過,連聲道謝。
筱歡顏則把木盒分彆遞到二人手中,俏皮地說“這裡麵可裝著我為你們準備的驚喜喲,希望新的一年都順遂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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