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滲透。”
“可惜,士間師傷亡慘重。”
許攸臉色有些難看,苦澀道“監州尉比我們想的更加厲害,唯獨披露之人,便是曾經的監並州令使,今已調入吏部,遷為上黨太守,其他人不可查!”
“有傷亡?”
袁紹瞳孔緊縮。
許攸點了點頭,解釋道“情報的爭奪,但凡有所發現,必定是你死我活,我們在冀州搜尋監州尉,捕殺不過六十二人,死傷卻超過七百多;其他各州失去聯絡,確定死亡之人超過三千!”
“可有收買?”
袁紹不悅道“因間,內間,反間,死間,生間,凡能為士間師之用,便是利刃,無需思量耗費多少錢財。”
“收買不了。”
許攸深吸了口氣,麵露羞憤道“某甚至讓人聯絡對新政頗有言辭的徐州士族,不料被其報入郡府,致使武吏捕殺士間師,豫州亦是如此。”
“不知好歹。”
“借商道探查隱秘吧!”
袁紹冷哼一聲,安排道“多偽裝成商賈,同時要滲透工部的工坊,王師在三輔大捷,將卒驍勇之外,何嘗不是得益於軍械之利,要查清楚他們配給的軍械。”
“諾。”
許攸作揖應道,思忖道“工部,公羊學宮合製天工府,傳聞便是為了深研軍械,某以為當要遣人徹查!”
“可。”
袁紹點了點頭,安排道“遣人拜入公羊學宮與稷下武殿。”
“諾。”
許攸作揖退出大堂。
“劉牧。”
“某絕不會再敗。”
袁紹握著劍柄,目光堅定望向長安。
三輔之戰,如同警鐘,震撼荊揚,冀州。
令他們明白什麼叫大漢王師,什麼是陷陣,龍驤,更讓他們明白,城牆並非不可逾越。
時間進入三月。
洛陽,滿寵邁入鎮國府軍諮司。
賈詡望著遞過來的密報,眉頭緊鎖道“袁本初這個時候出兵並州?他不在乎春耕了嗎?”
“奇兵。”
沮授臉色鐵青道“儘皆精兵,且還是通過太行八陘襲擊並州,某以為他們根本沒想過用大量的役夫運輸糧草,而是想劫掠並州之民。”
“傳給陛下來不及了。”
賈詡踱步堂中,思忖道“我們現在可調用的兵卒,隻有朝歌的並州狼騎,神武營,洛陽的介士營,以及並州本土的複土散騎,戍邊軍。”
“某親自前往!”
沮授起身決絕道“調兩千介士營,加一校狼騎,從太行陘直入上黨,請陛下遣龍驤從河東進入太原郡,應當能覆滅冀州之軍。”
“可。”
“陛下有賜某緊急調兵之權。”
賈詡點了點頭,再度道“袁紹攻伐並州,我們可以乘機拿下兗州幾郡;青州戰場焦灼不定,劉備,武安國,孔融合兵馬一處,共同抗衡董仲穎,某覺得旬月便會分出勝負,你以為呢?”
沮授抬頭愕然道“你想動蒙稷?”
“泰山郡。”
賈詡持筆在輿圖上勾勒出一筆,沉聲道“遣臧霸領一校兵馬進入泰山郡,若是並州戰事展開,青州黃巾還不南下,我們便沿河調兵收複兗州各郡!”
“文和。”
沮授頭皮發麻道“還是請示陛下吧!”
“好。”
賈詡點了點頭。
他們就知道,戰事一旦爆發,便難以遏製。
三輔大捷,對各路勢力形成巨大壓力,迫使他們不敢慢下腳步,從搶奪時間,轉為搶奪城池,搶奪百姓。
而付出的代價,便是各地黎庶凋敝,沃土荒蕪。
冀州用兵。
使洛陽鎮國府抽調兵馬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