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我們有眼無珠,還請您見諒……”老頭口吻誠懇。
“罷了,我大人有大量!”明利竟然真把自己當成了神明的使者,“剛才不過是略施小計,考察一下你們的實力……順便看看你們是否有出去的能力罷了。”
聽到明利這番話,黑人立刻如哈巴狗,開始拍馬屁,隻不過他們說的語言如天書,聽起來烏烏烏一片。
得知明利有能力讓他們出去,白手黑人也不再拐彎抹角“那敢問何時才能啟程,我等早已按捺不住了。”
一看有好處可撈就立馬湊過來,剛才動手打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出手最狠,明利心裡暗自盤算著如何好好修理一下這個白手黑人。
“不急,在此之前,我還有幾件寶貝沒有取呢。”明利悠然地靠在樹上,心裡正琢磨著該如何懲罰這個白手黑人。
“我的劍,還有那個戴著麵具的隊友,在跟你們訓練時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先給我找回來,那可是回去必不可少的寶物。”隨後,明利用手指著白手黑人,厲聲道“還有你,給我去把那邊樹林的樹枝撿來,那也是不可或缺的。”
白手黑人頓時愣住了,但在其他黑人的注視下,他也隻能乖乖地去了,當然,這隻是明利為了懲罰他而隨口胡謅的,誰讓他喜歡那樹枝呢。
見信使已經安排好了任務,黑人卻還在那裡無動於衷,老頭頓時怒發衝冠,嗬斥道“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尋找東西啊!”
那群黑人依舊麵麵相覷,老頭黑人一拍腦袋“哎呀,忘了你們聽不懂,真是對牛彈琴啊!”
在場隻剩下明利與老頭,老頭搓搓手掌,笑嗬嗬的麵對明利。
“那個,站著累,到房子裡坐坐吧。”
走了一天,明利的腿部確實有點疲憊了。
“那好吧!”
“這邊請!”老頭在前麵帶頭,走進最靠近神樹的石頭房,那一間與其他相比,確實是奢華不少,石頭有多少油黑發亮的。
進去石頭房,裡邊布滿草堆,形成一個天然的草床,沒想到這老頭生活還挺滋潤的。
明利也不跟老頭客氣,直接坐躺在草堆上,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了。
老頭為了款待明利這一信使,將他們收集的果子都端了出來,要知道這些果子也就隻有祭祀時,整個種族才能瓜分一顆。
“那個,我的東西為何還沒抵達!”明利凝視著在一旁靜候的老頭,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些乾枯得猶如薄紙、僅餘果皮的果實。
“快了快了。”老頭心中暗自咒罵明利我如何知曉,若不是為了脫身,你恐怕早已被我們碎屍萬段了。
老頭的心思表現在臉上,其動作更是誇張得猶如舞台上的小醜,簡直與精神病患者無異。
對於如何逃離這陰森恐怖之地,明利暫時也是束手無策,讓黑人去尋找東西不過是為了支開他們,而那破空劍隻要明利一聲召喚,便能出現在手中。
他先是向老頭詢問此地的情形,待熒影到來後再尋覓良機離開。
“咳,實際上,這地方我也是初來乍到,對於回去的方法還不是很了解。”明利開口說道。
“啊!”聽到明利的話語,老頭難以置信,但轉念一想,這或許又是一場考驗,為了顧全大局,他便強壓怒火,“嗬嗬,休要開玩笑了。”
“唉,不瞞你說,起初確實有回去的法門,便是我手中的這根枯樹枝。”明利從口袋中掏出“歸木”,老頭瞪大眼睛仔細端詳著。
“隻可惜如今已失效,隻能另覓他法了。”明利無奈地補充道。
老頭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雙目中的怒火仿佛能將一頭野牛焚燒殆儘。
為了平複老頭的情緒,明利連忙擺手,轉移話題,“這回去的方法我自會處理,況且我也要回去呢,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弄清楚這裡的狀況,以便……向神明稟報。”
老頭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是先了解我們的種族呢,還是外邊的神樹呢,亦或是……”
反正閒來無事,權當聽老頭講故事吧,“都要吧,將你所知曉的一一道來,我還得撰寫報告呢。”明利坐直身子,翹起二郎腿,悠然地等待著老頭娓娓道來。
那老夫也不再拘束了,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我們族是人族的一個分支,黑之族,當時是帝國霸主奧斯汀修建遺跡寶樓時,派遣我們來到此地,想到是奧斯汀的任務,能完成的話自然是可流傳千古的事,我們也在所不辭,帶著一族數百號人來此地。”
言及此處,老頭稍作停頓,拳頭緊握,關節泛白“豈料想,他竟然是誆騙我們的,將我們全族囚禁於此,猶如困獸之鬥,在這與世隔絕的世界,我們永生永世都無法脫身。”
明利心生疑慮,出言打斷老頭“且慢,你說有數百號黑人,可此處最多不過四十人,其餘的莫非被你們吞食了不成?”
聞得質疑,老頭趕忙解釋“人生在世,無非生死二字,我族也不能免俗,一部分族人在進來不久後,身體便如朽木般迅速老化,亦或遭受詛咒後頹然倒地,一命嗚呼。當然,我們這些幸存者一直得以苟活於世。”
老頭手指外邊的神樹,感慨道“外邊那棵神樹,就是生命的源泉,源源不斷地賦予我們生存的權利。起初,我們還將其視為神明的恩賜,然而,曆經無數個日夜,我們始終維持著原狀,年老的依舊年老,年輕的依然年輕,細細思量,這哪裡是恩賜,分明是懲罰,是無儘的折磨。”
老頭越說越是激動,卻仍強壓著怒火“讓你見笑了,適才有些失態了……過著這般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們的族人也曾嘗試過其他辦法,諸如自殺、絕食等,但都被神樹所拯救,這神樹也便成了我們的信仰所在。”
話至此處,老頭仍未忘卻正事“你定要帶我們出去啊!”他緊緊抱住明利的大腿,哀嚎不止。
恰在這時,外邊傳來腳踏聲,是那群黑人回來了。
明利起身往外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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