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驚得自林正風背上滑落,雨聲埋沒了她的呼喊,“小白在哪裡!他是你兒子,你隻是把他藏起來了對不對!”
慕容曉隻覺五臟六腑被撕開了般痛,癱軟在廊上,臉上全是水,根本分不清雨水汗水和淚水。
“你聽說過我吧。”容月卿戴著精美護甲的手輕輕一擺,那隱藏的一男一女便靠近了過來。
迷香女製了林正風的穴道用細線纏住他的脖子。蟲語男要將慕容曉製住,慕容曉手腕一甩腕上護身蠱化作利錐直取蟲語男的眼睛。
容月卿後發先至,往利錐上一抓,那堅硬的蟲體就“滋滋”直冒白煙仿佛在慘叫一般。不一會就癱軟成了一坨“屍體”。容月卿將那蟲子隨手一扔,蟲子便順著琉璃瓦滾得沒了蹤影。
不知是否因為生氣,容月卿那張美人臉仍然雪白隻是耳根微紅,這才看上去有幾分活人生氣,口中揶揄,“喲,這小貓還會伸爪子。”
那製住林正風的迷香女被嚇了一跳,見有驚無險,微微一笑如法炮製,將林正風手上的護身蠱化去。
信蛾、護身蠱,一次又一次的,慕容曉在蠱王容月卿跟前什麼伎倆都是班門弄斧,無論做什麼都像極個被戲耍的小孩。
容月卿還覺得欺負得不夠,挑釁道,“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見慕容曉不理他,他轉而走到動彈不得的林正風跟前仔細端詳。
迷香女道,“宗主,這位郎君好生俊俏,讓我帶回去練功如何?”
聞言,慕容曉心涼了半截,“那可是蒼鬆道人的弟子!”
“道士啊,那就算了。”迷香女頃刻興致全無,也不知道之前和道士有過怎樣的糾葛,反正不是害怕。
容月卿尖利的指套在林正風臉上曖昧地遊走,林正風頓覺羞辱,無奈避無可避,“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放了那姑娘,她不是你們的宗女麼。”
“叛宗,聽說過嗎。”容月卿柔美的指尖指著慕容曉,明明是自述,語氣卻像敘述旁人之事,“魅宗罪人容月卿,與漢人珠胎暗結拋妻棄子,離經叛道誅殺二十長老。宗女?不過是我們的獵物而已。”
“你不是!”慕容曉斬釘截鐵,“荼山姑姑說過,你不是。”
“彆在我麵前提慕荼山,除非你活膩了。”容月卿語帶威脅,繼而繼續在林正風身上動心思,“怎麼樣,這是你情郎?長得是好看,一身正氣,莫怪乎你看不上我兒子。可憐啊,他至死一刻都對你念念不忘。”
“你……你胡說什麼,小白沒有死,你騙人!你騙人!那是你兒子,那是你兒子啊。”慕容曉奮力掙紮悲痛欲絕恨不得手刃仇人,可身體不適早冷汗熱汗加上雨水濕了全身,此刻悲憤交加全身冰涼手腳不受控製抽搐了起來。
“你怎麼了?”容月卿終於發現慕容曉不對勁,摸到慕容曉腕上沒有摸到脈搏倒被冰涼的觸感驚到。質問,“你得元緋瑤慕荼山真傳,怎會如此不中用。”
慕少白死了,上官末也活不成,慕容曉隻覺萬念俱灰,“我時運不濟。”
再看到被她牽連的林正風,突然手上有了力氣抓住容月卿的衣角苦苦哀求,“求你放過他們,我身上有你們夢寐以求的蠱母和毒引,我給你們,你放過他們可好。”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容月卿臉色一沉,連帶迷香女蟲語男都有所觸動。
容月卿蹲到慕容曉跟前,向其仔細解說,“這蠱母和毒引怎麼偏偏選在你這蠢材身上呢。我告訴你怎麼回事吧。蠱母隻有破身才能取出,一旦取出你就活不成了,毒引是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我們用藥養著你在你身上割肉,人彘淩遲不外如是。”
林正風何時聽過如此駭人聽聞之事,顧不得被盤龍絲削肩膀抹脖子,衝了穴道就要與容月卿拚命。
迷香女蟲語男哪裡讓他胡來,三兩下就將林正風逮住,一個給他補穴道一個給他捂迷香。
林正風掙紮著口中罵道,“你們不是人,你們不是人!”
迷香女嗤之以鼻,“做個道士連罵人都不利索,罵句畜生都不會,晦氣。”
蟲語男聞言皺了皺眉,迷倒林正風就把他扔到一邊。
容月卿也玩夠了,掏出了一副十分精致的腳鐐,遞向慕容曉,“你戴上它,我就放了他們,如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