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修煉毒功,皮膚養得是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娃娃臉不受濃妝,一雙明亮的杏仁眼甚是奪目,笑起來一顆小虎牙,天真可愛。
配衣裳的婆子丫鬟們是讚不絕口。
婆子們最是經驗老道,給慕容曉配了顯膚白的金絲荷花綾羅長裙,裙擺皺褶由婆子巧手現場壘起炭火燙平,走起路來,無風自搖絲滑靈動。
外罩一輕薄紗衣,點綴不少熒光閃爍的小珍珠,曦光下閃耀微妙的流光,高貴而神秘。
腰間一條滿繡的繡花腰帶,顯出玲瓏身段,掛上精美清脆的蕩魂鈴,光站在那都能攝人神魄。
秀發綰成一個端莊穩重的盤龍髻,點綴一些珠花點翠即可,再插上一支名貴的金釵步搖,配上一對包金累絲的翡翠耳墜,與服飾交互輝映相得益彰。
再以價值連城的螺子黛,輕輕一劃眉毛便如遠山含翠,唇妝一點有如蘭花吐蕊。
一對價值不菲的羊脂玉手鐲,指尖染上象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丹寇。
妝成,慕容曉瞧著銅鏡中的自己,不僅是滿意,而是一種野雞變鳳凰的感慨。
扶了扶厚重的腦袋,“姑姑,穿這一身,我都不敢動彈了。”
“這樣才好,不然興致一來耍套拳舞個劍的,我都不知怎麼將你嫁出去。”
元緋瑤明顯也很滿意,自得其樂地坐到一個小桌前,桌上已經備好清茶和點心。
慕容曉一個大饞丫頭,伸手就想拿,被元緋瑤截住,慕容曉跺腳,“姑姑老說怎麼愛怎麼愛的,還是將我當燙手山芋恨不得趕緊扔出去。”
元緋瑤提醒她手上點了丹寇,夾起小點心,“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小心花了妝。張大嘴,姑姑喂你。”
慕容曉這才美滋滋地享用起來。
見慕容曉吃得香,元緋瑤嘲笑,“你啊,現在隻管抱怨吧,到時候玩開心了彆樂不思蜀才好。”
慕容曉吃得腮幫子鼓鼓的,活像個小倉鼠,咀嚼著,含糊道,“都去被當猴子看,還樂得起來?”
元緋瑤捧過慕容曉那張精致的小臉,被捧得更像隻發腮的貓,“得了吧,哪來這麼可愛的猴子,都樂得嘴角壓不下來,還樂不起來。”
“唔唔,討厭。”慕容曉掙脫開元緋瑤的爪子,再去照鏡子。
打扮精致,是慕容曉一直夢想的樣子,哪裡有不高興的。慕容曉已經急不及待想看兩位兄長和陳若蘭的反應。
慕容曉有元緋瑤監督打扮,上官末、上官止是被陳若蘭閒來無事評頭品足了足足一個時辰。
上官末不堪其擾,帶上上官止回紅薔樓,翻出二人最體麵顯氣質的騎馬裝。
立領長袍硬腰帶,窄袖長靴,頭發都紮得精神抖擻,悉數套在一個紫金發箍中。回玉器坊路上,是惹得樓裡姑娘狼叫。
見著儘展先天優勢的兄弟二人,陳若蘭頗感悔恨也頗感壓力,上官末是用行動懟得陳若蘭一言不發。
陳若蘭尷尬的坐在那裡如坐針氈,待到慕容曉出來,四人儘皆眼前一亮。
“這一身真合適。”陳若蘭自是欣賞慕容曉,但更欣賞自家的產品,這樣一個生招牌,三寶玉器坊定當生意興隆。
慕容曉聽到誇讚臉蛋潮紅嬌羞可愛,還在仔細辨認上官末、上官止二人,往時三人老待在一起,忽略了兩位兄長優越的外形和相貌。
上官止正想誇讚兩句,誰知上官末先一步,不屑道,“喲,這不是插滿鳳羽的山雞崽麼。”
“………………”
“………………”
“………………”
最後出發的時候,上官末是腫著半邊臉出門的,慕容曉氣呼呼走路帶風。
有些設定一旦亮了出來就無法回頭,陳若蘭憋著笑,都不敢再多看那二人一眼,生怕一想起那比喻要笑到墮馬身亡。上官止是習以為常,歎了一路的氣,把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壓住了笑意。
立秋剛過,秋意不濃,銀杏楓葉都還沒轉色,菊花含苞待放,天高雲淡,雖及不上盛夏炎熱,太陽依然有點毒辣,真真算不上秋遊的好時節。
奈何有的是人急不可耐,都對此次遊園充滿了熱情和期待。
賓客或騎馬、或駕車、或坐轎子是絡繹不絕,陸續向凜家的梧桐彆院而去。
慕容曉的座駕豪華矚目規格高,前頭還有陳若蘭和兩位英姿颯爽的少年郎開路,一路上不少人爭相避讓,引起議論關注不斷,見著的都好奇他們的身份。
慕容曉躲在車內,陳若蘭早習慣這種場麵,上官末目中無人,可憐上官止硬撐著汗流浹背。
好容易到了院門前,陳若蘭輕車熟路,牽著領著亮了請柬報了名號,順利將三兄妹帶到了主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