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怎麼可能不想?
他想的快發瘋了!
可他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去做。
這些人都在這裡,若是發生其他變故,他們甚至都聯係不到自己。
所以即便是有再多的思念,秦朝都沒有任由自己離開,而是在這裡將大家安排好,等待著離開。
“隻是一小會,少爺其實不需要擔心的。”
福伯好似知道秦朝在想什麼,輕聲道。
“福伯,現在大家的命都握在我的手裡,我不能那麼自私,等事情完了以後,我和小洲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可現在不一樣……”
“少爺……”
歎了口氣,福伯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他們的糧食幾乎都在這裡,可其他人的糧食並不是所有都是精米,所以他們也不是每天都吃飯,像是小環她們幾人,一天也就吃一頓白米飯,其他時間都是吃紅薯。
這段時間在這裡,後來流放的女眷們對他們這邊也是虎視眈眈。
看著他們似乎過的好,時不時的就想要借些東西。
小環她們哪裡舍得將東西借出去,這可是山洞,他們大部分的地方都堆滿了糧食,即便是睡覺的地方都很小。
東西是用一些就少一些,哪裡舍得借給他們?
明明都流放了,可那些大小姐們還是有些臭毛病,一會兒覺得都是男女不好住在一起,想要借他們的油紙布隔開些。
一會兒又是覺得都在山洞裡如廁太臭,想要讓他們讓出些位置,讓他們住過來。
一群人住在一起,到底是有些矛盾的。
這些事情,秦朝通通不知道。
隻是他剛吃過東西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尋他了。
來的人是被流放的大人們,看著他身上的傷,都忍不住的唏噓道“少將軍,您身上的傷好些沒有?”
“已經好多了,多謝各位關心!”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話還是問了出來,“少將軍,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這裡?”
“漠河冬日是何風光,想必諸位大人都知曉,我們如今怕是離開不了。”
“那等雪化了,我們又該如何離開?”
主君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他們離開,這些人心裡也都著急的不行。
如果可以不死,沒有人想要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
秦朝想了想,才說“諸位大人不需要擔心,外麵炸死的人那麼多,即便是那些人來,也會以為我們都死在了這裡。”
那些人,秦朝不需要多想,都能猜到肯定都死了。
那麼大的雪,這樣炸開以後,即便當時僥幸沒有被炸死,到後來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漠河的冬天太冷,他們大概率會活活凍死在雪地裡。
幾人麵麵相覷,說道“那等來年開春,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去找秦將軍了。”
“我們的人太多,目標太大,到時也不會全部離開,家眷可以先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幾位大人若是擔心也可以隨女眷一起,等我們的消息。”
幾位大人年紀是真的不算小了,他們現在能活下來,那都是靠著一口氣。
隻是他們也想隨著秦朝一起離開,不然,他們也不會來這裡問這一遭。
何況對他們而言,開國功臣可比老臣來的更有價值。
該怎麼樣做,他們心裡其實門清的很。
隻是他們需要一個人領著他們,最起碼,得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而這個人,隻能是秦朝。
他們全部人的希望都寄托在秦朝身上,自然是希望他可以帶領他們一起闖出去。
秦朝自然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隻是謀反這種事,誰能百分百保證自己能成事,且沒有任何死傷?
等幾位大人離開以後,福伯才輕歎了口氣。
“他們未免對少爺期待太高,若是達不到他們要的標準,豈不是會怪到家少爺身上。”
“福伯不必過分擔憂,自古成王敗寇,兩位老臣心裡會比誰都清楚。”
兩個家族,一共出了五個謀臣,兩個老臣都是曾經的朝廷棟梁,他們其實早有成算。
不然,也不會被流放。
大家心裡大抵都清楚,古越國大廈將傾,被覆滅是遲早的事。
隻是那些人在高位待久了,似乎早就忘記民之所向,堪為帝。
民心不向,則帝位不穩。
福伯視線看向其他處,才點頭,“少爺,您身上的傷太重,還是多休息,有什麼事喊老奴一聲就好。”
“隻是胸口覺得有些悶,身上其他處倒還好。”
“少爺皮膚上被炸開的傷口多,加上現在天氣涼,傷口不容易愈合,若是有金瘡藥就好了。”
“金瘡藥確實有一些。”
秦朝當然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他之前去舅舅府中時,舅舅為他尋來了許多草藥,像是金瘡藥這種更是給他尋來了不少。
他拿金瘡藥,福伯的眼睛都亮了。
趕緊喊來了他的孫子,替秦朝上藥。
金瘡藥的效果很好,剛上藥時有些痛,很快,冰冰涼涼的觸感襲來,那傷口的痛意也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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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他的金瘡藥給了受傷的下人用,秦朝半躺在床上,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
他閉著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看著秦朝又睡著,福伯對著其他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們都小聲些。
小九瞧著睡著的秦朝,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一轉,隨即躺在了他的身邊。
一股淡淡的藍色光暈將秦朝整個人包裹著,隻是這樣的奇觀,其他人卻都看不到。
迷迷糊糊中,秦朝似乎看到了周洲。
此時的她半躺在一張單人床上,另外一邊的單人床上則是躺著李延森。
兩人似乎在聊天,周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看到李延森神情有些嚴肅,緊接著說了幾句話。
秦朝不用想都知道,周洲是去國外給他弄軍火。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這是在飛機上,那自然是之前周洲給他看過,他知道那像是大鳥一樣的東西可以載著人快速去往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飛機上。
李延森手點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音。
看著他這樣,周洲輕聲道“森哥,暫時沒有那麼多貨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在那多等幾天就是。”
“如果不著急的話,那就隻能多等幾天,你要的貨量大,這段時間那邊的風聲也緊,第一批貨已經到了,秦朝那裡應該是夠用的。”
“應該沒問題。”
再等幾天也可以,李延森也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國外的形勢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國外好多個國家開火,對軍火的需求量高了,把控自然也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