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誠迅速的地伸出左手,朝著那冰冷的門把手靠近。
然而,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把手的刹那間,他仿佛觸電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將手抽回!
幾乎在同一時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普普通通的門把手,竟然眨眼間幻化成一張猙獰可怖的黑色獸口,鋒利尖銳的獠牙寒光閃爍,伴隨著一聲哢嚓,獸口迅速合攏,狠狠地咬向剛才蕭敬誠伸手的位置,隻可惜最終咬中的隻是虛無的空氣。
說時遲那時快,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突然如毒蛇出洞般席卷而來,緊緊包裹住蕭敬誠剛剛急速縮回的左手。
隻見他左手再度迅猛前探,如同離弦之箭抓住了那個黑色獸頭。
刹那間,他的手掌上火光衝天而起,猶如一輪耀眼的紅日,瞬間將整個獸頭吞沒於火海之中。
隨著“劈裡啪啦”的灼燒聲響徹四周,那黑色獸頭轉眼間便化為一縷縷滾滾黑煙消散無蹤。
這樣詭異的場景實在是缺乏新意,要知道,蕭敬誠之前在這裡已經因為類似的陷阱而吃過一次大虧了。
想讓他在同一個坑裡跌倒,想屁吃了!
此時此刻,蕭敬誠飛起一腳狠狠踹在麵前的房門之上。
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那扇堅固異常的房門發出一陣極不情願的吱呀聲後,終於緩緩敞開。
蕭敬誠身形一閃,宛如鬼魅般迅速衝入房間之內。
經過這番驚險萬分的搏鬥與周旋,蕭敬誠總算是成功地,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五分鐘喘息之機。
進入房間後的蕭敬誠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危險跡象。
直到再三確認此處並無埋伏和危機之後,他那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靠著房間內的牆壁緩緩滑落,最後頹然坐倒在地。
這時,一直緊閉的毛孔也終於得以舒張開來,渾身汗出如漿,彙聚成一道道涓涓細流,很快就浸濕了他那件剛剛才被火焰烘乾的衣衫。
腹部的剛剛縫合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也崩開了,滲出了鮮血。
過度的緊張和消耗,讓蕭敬誠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儘管方才那場激烈的戰鬥中他表現得勇猛無比,但實際上這一係列驚心動魄的動作,已然耗儘了他全部的精力,此時的他已然陷入虛弱當中。
時不我待!
蕭敬誠咬緊牙關,拚儘全力掙紮著靠牆緩緩地盤腿坐下。
他緊閉雙眼,調勻呼吸,試圖讓自己紊亂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同時竭儘全力地恢複那已經被大量消耗掉的精力。
按照推算,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隻要再經過三個房間,就會有單號房出現,出口便會在那。
可是,以他目前這般虛弱不堪、近乎油儘燈枯的狀態,真的能夠堅持到出口現身那一刻嗎?
時間在無情地流逝著,轉眼間距離五分鐘隻剩下短短二十秒鐘了,蕭敬誠用顫抖的雙手撐著牆壁,艱難地站起身來。
他深深地吸進一大口氣,仿佛要將周圍所有的靈氣都吸入肺腑之中一般。
然後,他猛地一拉房門,像離弦之箭一樣朝外衝了出去。
然而,令人揪心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剛剛邁開腳步的瞬間,一陣強烈無比的暈眩感,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般再次向他席卷而來。
蕭敬誠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裡嗡嗡作響,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顛倒混亂起來。
“不好!”蕭敬誠在心底暗暗叫苦不迭。
由於之前失血過多,加之休息時間太過短暫,此刻他那原本就極度虧空的身軀,早已無力承受如此劇烈的運動所帶來的巨大負荷。
而更要命的是,此時此刻,四周那些陰森詭異正在迅速逼近。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蕭敬誠去思考和猶豫了!
他當機立斷,伸手摸向隨身攜帶的超凡腎上腺素注射器,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紮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蕭敬誠的耳畔響了起來“慢著!你小子依然如此迅速啊,難道就不能先轉過頭來看一看我,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紮針?”
蕭敬誠眼角的餘光微微一轉,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儘管隻是匆匆一瞥,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影。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蕭敬誠敏銳地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