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腦子真是不管用了,一想事情就頭疼。
叫什麼不重要了,反正他打聽過,那人就是個花花公子。
今天蔣軍問秦晚喜歡他嗎?他對她好嗎?
她說一般,還行,這怎麼能行?!
還沒結婚就這麼敷衍,這種富家公子哥,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怎麼會有真感情。
秦曉豔想什麼他當然知道。
她自個兒就是靠男人養活,她那麼想撮合秦晚和裴……說白了不就是賣女兒。
他第一次聽說娃娃親時,覺得好笑,這都什麼年代了?社會怎麼還允許這種封建糟粕存在!
秦曉豔以為找到金龜婿了,有了半個兒子,她把他……這個繼子,放在什麼位置?!
將來他給她養老送終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她不去禍害女兒。
蔣軍驚詫不已,他怎麼會這麼想?
感覺腦子突然活泛了。
他是她哥,有義務為她的婚姻把關,他還是男人,最懂得男人心裡想什麼。
不就是圖她是個漂亮的軟包子,誰都可以上去捏兩下。
她怎麼這麼傻?
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長進,誰都可以欺負?
不過轉念一想,以前欺負她最慘的人,不是他嗎?
他有什麼資格說彆人?
蔣軍越想越生氣,他懟天懟地了一番,發現最生氣的還是自己。
秦晚不會對男人死心了吧,是他以前欺負她太狠的緣故嗎?
最後他沒胃口吃了,粥涼掉一半,出去接電話的人還沒有回來。
他把碗推了出去,坐在小桌子前生悶氣。
視線不經意間和隔壁床的病友對視了一眼,病友看著他嗬嗬地乾笑著。
腦子有問題?他心中不免腹誹。
回頭就看見秦晚紅著臉走進來,諾諾地開口,“我朋友一會想過來看你。”
蔣軍愣了一下,心中剛上演了一場大戲,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隻聽她又加了句,“男的。”
秦晚攥著手機走到走廊儘頭,靠窗站立,深呼吸一口,“喂?”
男人聲音帶著點啞,“你在哪裡?”
感覺到那邊的低氣壓,她猶豫了兩秒,“我……”
裴譯一字一頓道“十點了。”
“十點了嗎?”
她身子僵了僵,懷疑得看一眼窗外,他不會是怪她沒有回家吧?
“你沒有看信息?”
“嗯。”
“我打電話去你公司,保安說你不在。”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哦。”
對麵好像在醞釀著什麼,電話裡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她心裡莫名發虛,有一種做錯事的感覺。
“秦晚?”他叫了她的名字。
“嗯?”
男人的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不是告訴你要看手機,如果不回家要提前打電話,不然我會擔心。”
都怪她忙忘了,以前一個人生活習慣了,回家報備這種事,她還真記不住。
就在她的一句“對不起”快要脫口而出時。
“所以你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