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秦晚推開門，看到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人，悻悻地走上前。
“沈總。”
沈若琛怔怔地看著她，眼底情緒複雜。
秦晚咬了咬唇，目光直視他的眼睛，不卑不亢。
剛從茶水間回到座位上，就被沈若琛一個電話叫過來，大概是來興師問罪的，她打人的事定是傳進他耳朵了。
不過男人一直默不作聲，盯得她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秦晚心裡嘀咕，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
“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
男人愣了一下，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麵前，強大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他伸手想要觸碰她，卻被她躲開。
沈若琛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失落，“你還好嗎？聽說你腳受傷了？”
她怔愣了兩秒，這是演得哪出？
“還好，醫生檢查說沒大礙。”
沈若琛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向自己。
“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找不到你時……我也很擔心，但雨太大我過不去，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
沈若琛這是在向她道歉嗎？
她這才注意到男人眼裡泛著血絲，眼底周圍濃濃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休息不好的樣子。
難道他擔心自己一夜未眠？
腦子一團亂麻，她掙紮了幾下想要掙脫他的手，“不，不會。”
誰知男人手上的力度不減反增，將她拉得更近，清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
“你們昨晚呆在一起？”
“……”
“你這句話很奇怪，他是我老公，我們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沈若琛怔了一瞬，鬆開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浮起幾分落寞。
“我現在才知道他比我更適合你，至少他敢去找你，我自己……還是退縮了。”
秦晚擺弄著自己的衣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裴譯昨晚的行為也出乎她的意料，從前以為他們隻是合作的關係，經曆過這件事後，她似乎改變了這種想法。
或許在他心裡，她比自己想象得重要。
沈若琛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躁意，坐回椅子上。
“沒什麼事，你出去吧。”
秦晚頭頂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但看著男人表情凝重，不如趁機溜之大吉的好，正要走開。
“對了，我忘記了，說說你為什麼在公司打人？”
“……”
沈若琛靠回椅背，雙腿交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女孩轉過身，臉上浮起兩分心虛，“不如你去問問本人好了，我為什麼動手？”
男人舌尖抵了下腮幫，以往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想當初他也是被這個女人教訓過。
“怎麼打人的比被打的還要生氣？”
秦晚緊抿著唇，鼻子裡冷哼一聲。
沈若琛蹙眉，“她說什麼過分的話呢？”
看來他知道啊。
還不都是拜他所賜。
不過他大概習以為常了，根本不會在意被彆人造黃瑤，不然他倆的事在公司鬨得沸沸揚揚，他為何還不澄清。
“想讓我重複一遍嗎？不過話太難聽我怕說不出口。”
沈若琛愣了一下，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輕嗤一聲。
“看來把你和我相提並論，你反倒覺得自己委屈呢？”
“不然呢？”
秦晚咄咄逼人，“我倒是很感興趣，沈總想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你打了她，她已經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沈總，你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懂，我不是要你處罰她，是你如何……算了，我直接說吧，你還是準允我辭職吧。”
沈若琛眉頭倏地一皺，聲音瞬間冷了。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