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罷了。
楚蕭將人抱進懷裡,摸了摸他的臉頰,“在我麵前倒是凶,在片場怎麼就可憐成那樣,你知道是在做什麼嗎?”
司懷卿扭開頭。
兩秒後他轉回來。
“我今天是第一次去那裡,我知道是做什麼的,我想賺錢。”
楚蕭又摸他的臉,“要錢做什麼?”
“還你,”司懷卿垂著眼睫,“我砸了你一堆東西,欠了你不知道多少。”
楚蕭頓了頓,抬起他的下巴,“看著我。”
“……”
司懷卿慢吞吞地抬起眼。
楚蕭微微低頭,看著他的眼睛,“你是真心要還我錢,還是想有錢了,好借著還錢的理由,跑回來見我?”
“才不是!”
“不要撒謊。”
“……你又欺負我。”
“要再和我動手嗎?”
司懷卿氣急,“我根本打不過你!”
楚蕭笑了起來,“我讓你一隻手。”
“我不需要!”
司懷卿掙脫開,氣惱地瞪著滿臉笑的楚蕭,“你果然隻有死了才不氣人!”
哈。
楚蕭笑得不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所以你去做武替,想賺錢,果然是為了有理由來見我。”
司懷卿:“……”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司懷卿大步流星向前走,楚蕭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回來,再次抱住。
“懷卿,分開的這段時間,你腦子裡想的,是司錦年,還是我?”
楚蕭問得很輕,司懷卿掙紮的動作頓住。
沉默許久,他閉了閉眼說:“是你。”
楚蕭沒有開口,知道他還沒說完。
等了有兩分鐘,司懷卿茫然地說:“那晚見到你時,你身上有令我熟悉的味道,那種味道,越靠近你越清晰。”
“你說你已經不是司錦年,隻是楚蕭,要我將你們分開,可我的身體,我的心,都說你們是一個人。”
甚至說,
在他走出陵墓,還沒見到楚蕭前,他的心就已經牽引著他,朝這兒過來。
司懷卿乖乖待在楚蕭的懷裡,抬起一隻手腕,露出上麵的紅玉珠串。
“這是我六歲時,皇姐送我的禮物。”
楚蕭跟著看過去。
司懷卿猶豫了下,繼續說:
“皇姐曾說,這二十四顆紅玉以前並不是紅玉,而是白玉,是用她的心頭血浸染了十年後,才變成如今這般。”
楚蕭身軀一震。
“我自小戴著它,從未取下過,它是皇姐的一部分,也是我的一部分。”
司懷卿回望著楚蕭,“我從墓裡醒來,聽到有一道聲音呼喚我,叫我來找我的手串,我走了很久,找到了你。”
楚蕭目光微閃。
“寶玉有靈,用心頭血浸染十年,它上麵早帶上了司錦年的味道,你覺得我身上的味道熟悉,或許隻是因為……”
“你說你不是司錦年!”
楚蕭的話被打斷,司懷卿盯著她,提高聲音說:“你說你隻是楚蕭,要我在司錦年與楚蕭之間,隻能選擇一個。”
楚蕭恩了聲。
司懷卿神情堅定。
“既然我說不贏你……”
他哼笑道:
“那我不選,我全都要!”
楚蕭:“……”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