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張芙，封垂伊回了房。
裴稷變成人形，攀到她身上，“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教過你的，點石為金。”
等她進了幽冥山，張芙再發現銀子都是假的，想要追來，可就已經晚了。
封垂伊托著小龍屁股，走到榻邊，將人壓下，“昨天沒做，和今天一起。”
裴稷一瞬間欲哭無淚，捂住屁股往後退，“可以不做嗎？”
“不行，你自己說的，每天都要親你，抱你，睡你，不能反悔。”
“……”
封垂伊握住腳踝，把人拖回身下，輕而易舉地去了他身上的衣袍。
“乖小龍，既然都成了親了，伺候妻主，滿足妻主，就是你的責任了。”
裴稷:“……”
裴稷哭唧唧。
很快，小龍不哭了。
小龍爽歪歪，小龍還能戰。
·
三天後，封垂伊將一箱銀票遞到張芙手裡，跟在陳若身後去往幽冥山。
陳若身邊除了張芙說的兩個大乘期的老怪物，還有十一個化神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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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封垂伊，共十五人。
封垂伊隱藏了自己的修為，讓自己看上去隻是金丹後期。
走到千碑林後，擔心一會兒瘴氣影響，暴露出裴稷，她故意放慢腳步，走到隊伍的最後麵。
穿過千碑林就是幽冥山。
參天巨樹拔地而起，枝繁葉茂，將山中遮蓋得一絲光線都照不進去，其中瘴氣籠罩，遍地毒蟲，宛若一個鬼蜮。
陳若在地上抓了十五隻蟲子，最後一隻分到封垂伊手裡，揚聲說:
“都將蟲子吃了，隨我進去後，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動靈氣。”
所有人都看見，那蟲子是陳若在一堆爛泥裡挖出來的，一聽要吃下去，紛紛皺緊了眉頭，有人甚至乾嘔了一聲。
陳若把她手中的蟲子丟進嘴裡，掃視眾人一圈，冷笑:“不敢吃就滾！”
“……”
那兩個大乘期的修士對視一眼，擰著眉頭將蟲子放進嘴裡，生吞了下去。
封垂伊等了等，等其他幾人都動了後，才慢吞吞地把蟲子吞下。
纏在她手腕上的裴稷動了動，像是心疼她一樣，小腦袋在她手臂上輕蹭。
封垂伊心裡發軟，想到他等會兒要鬨，先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顆粉色珍珠。
“走吧。”看著所有人都吃了蟲子，陳若上前，先一步踏進密林。
十四個修士，排成一列，沉默地跟在陳若的身後，踩著她的腳印往前。
封垂伊走在最後，邁進密林後，出手快如閃電，從身旁綠得人心裡發慌的樹葉上，揪下來一條綠色的小蟲子。
將蟲子塞到袖中，強行喂進小龍的嘴裡，她立刻又送上一顆粉色的珍珠。
裴稷喜歡亮晶晶。
也很喜歡珍珠，他含著蟲子，盯著珍珠看了看，一口咽下蟲子，抱過珍珠把腦袋貼上去蹭了蹭，然後又舔了舔。
封垂伊的手心被龍尾巴輕輕掃過，知道哄好了，將目光投向前方的陳若。
要抵禦瘴氣入體，吃這林中的隨便什麼活物都可以。
並非一定要吃那種臭蟲子。
陳若……似乎不太對勁。
封垂伊警惕起來，不再跟著陳若的腳印，將在北海得到的龍珠握到手裡。
上千條神龍隕落於此，她們的屍身或腐朽或成了雲煙，魂靈卻可能還在。
龍珠上有龍王的氣息，哪怕隻有一個龍魂在此，察覺到王的氣息，想必會給她指引。
封垂伊屈指碰了碰裴稷。
裴稷是龍王的兒子，血脈同源，不為龍珠，那些龍魂若在，也會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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