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借一步說話。”
“何事?”
“舅舅,借我點錢,另外把“春香樓”給我。
張讓看著劉稷,“子賢,你可真行啊,討錢討到咱家身上來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咱家給彆人錢了?”
劉稷笑道“您是玥兒舅舅,我不問您問誰?”
張讓反問,“你要錢咱家就不問了,可要春香樓乾嘛?莫非你也想開妓院?”
劉稷道說道“陛下剛才要賜我女人,我已經沒法拒絕,陛下的目的可能是想在我身邊安排一個眼線,玥兒在府上,萬一陛下賜的這個人認識她呢?那不就完了嗎?”
“所以我想讓玥兒去春香樓,那地方人多口雜,反而更安全,我反正也是個浪蕩公子哥。住在那裡也沒什麼嫌疑。”
張讓急道“你想讓玥兒去當老鴇子啊?”
“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舍得讓玥兒去拋頭露麵,隻是讓玥兒在那管事,省得她閒得無聊。”
張讓問道“你需要多少錢?”
“嘿,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獅子大開口,你先回去吧,我派人送去春香樓,你跟老鴇子說一下就行了。”
“善,那我走了。”
看著劉稷遠去,張讓不停的搖頭,心想,咱家怎麼又上他的鉤了呢?這不知不覺跟他綁在了一起,陛下想給他安排眼線,怎麼都不通知咱家?莫會懷疑咱家跟他一夥的不成?還是覺得咱家不可靠了?
下午劉宏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一名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小太監進來。
劉宏問道“可看清了?”
“回陛下,看清了。”
“說吧,什麼情況?”
小太監有些吞吞吐吐不敢說。
“說吧,朕不怪你,實話實說。”
“然後小太監便把太後進入禦書房跟劉稷所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陛下,太後跟劉稷,他們貼耳說的悄悄話,奴婢並沒有聽到,不過太後臨走的時候,親了劉稷一口。”
劉宏臉色鐵青,一言不發,過了一會,“你下去吧,不許跟任何人再提。”
“諾!”
劉宏咬牙切齒,劉稷,劉稷,你他媽畜生不如,朕把你當兄弟,你卻跟我母親苟且。朕若不殺你,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爹?
劉宏躺在長椅上一動不動像條死狗,這事對他來說太震撼了,他其實早有察覺不對勁,隻是不願承認。自從劉稷來了以後,母親每天笑容滿麵,似乎爆發了第二春。作為一個過來人,這顯然不正常。
劉宏思考著怎麼殺劉稷,這廝跟自己稱兄道弟,怎麼殺才好呢?母親要是知道了,她會怎麼做?自己要不要找她談談?如果去談怎麼開口?
況且,張讓似乎跟劉稷走得很近,這件事,要不要讓張讓知道?
自己如果把這件事戳破了,母親得多難堪?自己父親死的早,是母親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拉扯大的,若是讓母親傷心,豈非不孝?
劉宏想了許久一直沒想清,到底要怎麼殺。突然,趙忠來了,“陛下請用膳!”
劉宏看向趙忠,覺得張讓跟劉稷走得近,趙忠應該沒有。
“阿母,你覺得劉稷這人怎麼樣?”
趙忠心想,怎麼突然問這個?莫非你也發現了什麼?
“回陛下,劉稷有才學,為人也親善,奴婢跟他接觸的不多,也不是太了解。”
劉宏道“是嗎?朕今天答應他,給他送個美人,你覺得派誰去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