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忙完早飯檔之後,就是我們服務員用餐時間,吃飯時,我和彩虹選擇了角落的一張桌,其他人見我們倆坐在遠處,就沒人往我們這邊來了,屋子大,飯桌多的是。彩虹是打兩個菜拿了兩個包子過來的,我打了飯兩個菜,彩虹夾著菜,優雅的往嘴裡送著,我卻忘了動筷,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彩虹吃飯還是那次去敬老院找她玩,她正在吃飯,也許是好看的原因吧,她吃飯的動作很好看,就是看不夠的那種。
“哥,你咋不吃呢?”我恍惚了一下,尷尬的拿著筷子緊忙吃了幾口。吃飯休息沒多長時間,也就一個小時吧,就得預備中午的飯菜了,有的服務員撂下碗筷就去忙了,都是自己活,像自家種地一樣,早晚都是你的活,早乾完早待著,騰不過去。我問她去了哪裡?彩虹說在裡麵呆了兩個月,被放出來了,她也不想念書了,家裡還欠外債呢,就想去打工掙錢,去飯店當幾天服務員也乾順手了,那個包工頭兒子去飯店吃飯,看到我又想讓我和他一起走,我沒有答應,我在飯店後門跑出去後,就去了姥姥那,在那呆了幾天,我不能老躲著他,我又沒地方去,在哪裡打工都有可能被他碰到,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我想起咱這學校,地處郊區,學校食堂你還在這,我就尋思到這看看,正好招人,我也不上前台打飯打菜,碰不到同學,外人誰能想到這地方,這裡還有你,你就是我的近人了。彩虹深情的望著我,眼淚汪汪的說。我說以後就好了,我在這裡也有近人了,我們互相也有個照應。
我們乾活時很少說話的,天天在一起也沒啥可嘮的,我和彩虹天天吃飯時我們在一個桌,彩虹沒來時,我們都在連著的三兩個桌子上吃飯,有時誰圖清靜就在離他們隔了一桌或兩桌的距離遠的桌子上吃,像我們這樣離他們隔了十幾張桌子的角落裡,更不會有人沒趣的和我們來拚桌。
和彩虹在一起,話題沒有枯竭的時候,總是嘮不夠,有時以至於忙上活,還要逮機會嘮上兩句。我們這頓飯吃完,都期待著下頓飯的開始,直到臨回宿舍前那聲晚安好夢,晚安好夢,又都期待著第二天的見麵,同桌進餐的暢聊。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又到周日了,家裡的苞米稈不知道拉家沒有,爹和媽這幾天啥樣?三丫和兒子一定很盼我回去。這幾天和彩虹在一起嘮嗑,回到宿舍又想彩虹嘮嗑的語氣。還有她嘮嗑的內容,想家裡就少了,想王三丫和孩子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了,隻是在腦袋裡輕緩的出現一下,就又被彩虹的身影給擠跑。
我也確實想兒子,想三丫,想爹和媽了,推出自行車,我剛要騎上,彩虹推開門,“哥,你回家嗎?”嗯,我答應著,昨天晚上吃飯時說過的,她說慢點騎。隨後閃進屋裡,我想她怕學校裡有熟人看到。
劉哥這周不回去,讓我回來時到他家把他的棉衣褲捎來,原來那身衣服出外有點冷了。我騎車到家時,三哥和三嫂拉苞米稈子已經拉回兩車了。我進屋換了衣服親了親兒子,又親了親三丫,三丫抱住我的頭,吻住我不放開,我回吻著她的熱情,孩子哭了我倆才分開,我又親了她臉一下,壞壞的說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我把你炸乾”三丫笑還我一句。
我跑出屋去後麵的柴垛。三哥家的苞米稈昨天拉了幾車,今天給我家拉,三哥在車上扔,三嫂在垛上堆垛,爹站在旁邊,把三哥扔不到垛上的苞米稈撿起來,扔到旁邊的樹林,我把牛拴在樹林,吃飽再飲點水就又套車了,散秸稈不用再捆上,也不用給牛牽到槽裡喂料。
我回來後,三哥和我兩個人拉,就不用三嫂了,天天擺楞苞米稈捆,頭幾車還行,婦女必競力量有限,過兩車就沒勁兒了,到垛高時,來回走著堆垛更累,我回家乾活,當天回來的話也就是上下二個多小時,加一下午,早上到家就啥時候了。
我和三哥拉了七車,這得是我們兩個壯勞力,乾活合手,路途很近。才拉這麼多,三哥和三嫂說我要不回來,這點活他倆得拉一天半。剩下的也沒有幾車了,我告訴他們等我下周回來再拉,三哥怕鬨天頭,現在天好沒啥事,一天少拉點,二天也拐帶回來了。
吃晚飯時兩個小侄女做完作業也來了。爹說他也乾不動了,問我是想回來還是打工。我說有買牛的都賣了吧,地有包的也轉包出去。我還是習慣打工了,一條活。
三哥說剛乾一年能看出啥成才,賣好賣,往回整就不好整了。先這麼推著往前走吧,冬天沒啥事,就經管經管牛,飼料都預備下來了,不費啥事。我說總讓你經管也不是那麼回事,三嫂說這頭有爹媽呢,我們幫爹媽乾活呢,我們忙活時還能吃應當飯。
三嫂她們吃完飯又去我屋逗了一會兒精豆,就回去了。我把院門關上,爹的屋裡已經閉燈了,兩個老人歲數大了,身體還不好,忙忙活活一天,看是沒乾啥,腿腳就遛乏了。三丫把窗簾都放好了,換穿一套粉紅色的內衣,剛奶睡孩子。見我脫外衣,撂起她的被子,露出兩條白晶晶的大腿,我飛快的鑽進被裡,摟住她的腰,她抱住我,吻著我的唇,就這樣我們倆一起躺下,一直吻著,那一夜的纏綿,仿佛又給我們的愛情有了一種質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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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時,三丫剛剛睡著,我又看看精豆,就要回去上班了,再回來又是一周的時間,或者是兩周。對於新婚夫妻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是一種煎熬,也是一種期盼,煎熬是對情感的過濾,期盼是對美好愛情等待。這種生活會檢驗出愛情的忠貞與執著,虛假與背叛。
今天天氣特彆冷,我戴好手銬和帽子就去劉哥家了,劉哥的棉衣服今天給捎過去。昨天看到劉嫂讓她早出來送我家,省得一早還得往她家拐一趟。昨天忙活我也給忘了,不知道她沒有送來,今早到外邊太冷,才想起來。村裡有幾家已經亮燈了,離亮天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到劉哥家大門外,把車子靠在大門旁,他家亮著燈,大門沒有鎖,我推門進去,到了院裡我衝屋裡叫到“劉嫂,我來給劉哥拿衣服。”聽到屋裡開門聲劉嫂的答應聲“來了,來了”劉嫂推開門讓我進屋,她還沒給找呢。讓我在屋裡等一會兒,外邊太冷。
外邊的確太冷了。我隨劉嫂走進屋,屋裡的的被子沒有疊,劉嫂穿著寬鬆的一套粉色睡衣,和三丫的一模一樣,劉嫂的頭發分散著。“這天還真冷,他應可凍著也不願回家來取來。”劉嫂說著又鑽進被窩,讓我暖和暖和,她暖和一會兒再給找,我站在屋裡讓劉嫂先找,我上班怕來不及,劉嫂說你先上炕暖和暖和,我又不吃你。我看向她家的小屋,她說孩子住校不回來了,我一個人的飯菜也不愛整,天天彆人吃中午飯了,我才吃早飯,一個人的飯菜就是糊弄,他打工六七年了,我就是這樣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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