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碌中又到了午飯時間,我們又走向角落的那張桌子,我倆誰也沒有說話,都悶頭吃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打破這種暴風雨前的沉悶。彩虹吃的很快,站起身拿起碗筷,我去刷碗。她說完轉身去了廚房,我看著她義無反顧的樣子,這種場景似曾相識,我的心突然之間一陣悸動,望著她消失的方向,久久發呆。
漫長的下午時間更加難熬,我幾次看向彩虹,她都在低頭忙碌著,麵無表情的臉上,專注的思考問題的樣子。我的心裡緊張的要提到嗓子眼了。我盼著快點住班,我急需和她能打破這種沉悶的境況。不僅僅是她變得冷漠的樣子,還有晚飯時她又回到大桌的舉動,都讓我惴惴不安,我獨自在角落的桌上。吃著無味的飯菜,眼角的餘光瞟向大桌,看著幾個男服務員在彩虹麵前談笑風生,我端起未吃完的飯菜向垃圾桶走去,我沒有等彩虹出來,我獨自回到宿舍,蒙頭預睡。我輾轉難眠,劉哥的呼聲響起,把我整的心情更加煩亂,我披衣去了食堂,空空蕩蕩的食堂裡那麼安靜,蔬菜庫門縫裡透出的燈光折射到桌子上,像把刀劈向桌子。
我走過去,推了一下庫門,門沒有鎖,我輕步走進去,昏黃的燈光下,彩虹雙手抱膝,趴在膝蓋上。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動著。我走過去,把她攬過懷裡,她沒有動,我抬起她的臉,她的臉上滿是淚水,我低下頭,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她撲過來抱緊我,頭俯在我的胸前,嗚嗚咽咽的哭著,淚水打濕了我的胸口。我吻向她的唇,她拒絕著。我如同瘋了一樣,霸道的抱緊她的頭,狠狠的吻著,她也漸漸的融化在我的猛吻下,熱烈的回吻我。
她身體滾燙,我脫去她的衣服,我擁吻她倒向床裡,把我的愛分給她,去除她的痛苦,我留宿在庫房。又開始了我們一周的甜蜜生活。
又到周日,天上驚雷滾滾,大雨滂沱。天沒亮就開始下,彩虹蜷縮在我懷裡,像一隻受傷的小狐狸,瑟瑟的抖著,她說她怕雷。我又摟緊她。天地間一片雨幕,遠山近樹,在雨幕中呈現朦朧的影子,雨敲在窗玻璃上劈啪的響,這樣的天氣,學生們很少有人早來用餐的,食堂的服務員也沒有像往天那樣早起。
我和彩虹到食堂時,隻有劉哥在那,看了我一眼又忙他的活。其他服務員陸續來了,天氣不好,自然沒有人張羅回家,照常吃完飯忙活完就回宿舍休息了。我看彩虹回了宿舍,我也隨劉哥走進宿舍,拉開被子補覺。也許太乏的關係,一覺醒來,又到了中午飯時間,我想三丫和孩子又在盼我回去,心裡就一陣唏噓,不知道回去怎麼麵對她們,還要繼續扮演我騙子的角色。
大雨一直沒有停下的意思,今天看來是回不去了,我和劉哥到食堂時,彩虹把我的飯菜都打好了端到了我們專用的桌子。“我睡覺了,醒了以為你回家了,看到外麵你的車子還在,就給你打了飯菜。”“本來是應該回去的,天老爺怕你吃醋,就把我攔下了。”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可我管不住我自己,我還怕我失去你,你要一回家,我就怕你不回來了。我都不知道我們這種關係能維持多久。”
“你是我的最愛,我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為什麼我們會經曆那種差錯。我很愛三丫也很愛孩子,三丫是個好女人。是我虧欠了她和孩子。”
“你彆說了,都是我不好,讓你為難了。”
“彩虹,能遇見你,是老天對我的眷顧,我不後悔。彆管彆人怎麼看,怎麼去評價,我心裡真實的想法就是我愛你,也愛我的妻兒。”我晚上沒有回宿舍,去庫房和彩虹分揀剩菜,沒有新進的菜,陳菜用的多,沒有幾樣散堆。彩虹問我今天沒有回去是不是特後悔,我說我想孩子。她說是她傷害了三丫,這麼做真的不道德,讓彆人怎麼看,她很在意彆人的看法。她說她心裡很矛盾,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一看到我就什麼都忘記了。她說和我的關係不會長久的,那天她去敬老院找老神仙給算了一卦,說她將來要遠走他鄉,顛沛流離。我一把摟住她,我怎麼舍得讓她顛沛流離,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還要在彼此的心上撒鹽嗎。
她幽幽的說之所以沒有離開我,她是在等著那一天,她遠走他鄉時,就把我還給三丫,她不知道那一天會什麼時候到來,到那時好像我們都解脫了。
我們第一次這樣平靜的摟抱著沒有那種想法,心裡異常的平淡,一句一句的訴說著心底的苦樂。直到我說完話沒有聽到她的話,我看著彩虹枕著我的臂彎睡著了,均勻的呼吸,如嬰兒般嬌嫩的臉上呈現平靜的表情,長長的睫毛下,眼角輕輕的皺著。我為她蓋上被子,端著這張絕美的臉,這張臉安詳中隱藏著淡淡的憂傷,那種從骨子裡發出來的憂傷,我愛彩虹,她是我少年時最美的夢,現在緣分讓我們相逢彼此深愛。
我回家以後,自然是和以前一樣,該帶啥帶啥。回來之前是洗了又洗,彩虹也幫我前後左右的看了又看,怕留下這幾天我們歡好的痕跡。她不回家,也幫我收拾一份,出校門時把東西掛在我的車把上,揮揮手告彆,她看不到我的身影才回去。
一路上我想著三丫,兒子,一想到兒子那可愛的小臉,心裡就暖暖的,想到三丫,莫名的一種愧疚,三丫雖然大大咧咧的,性格開朗,這些年沒聽她有啥說,我打工的這些年,家裡的活和孩子都伺弄的應時應當。
我又後悔不該和彩虹在一起,一周時間,隻有大禮拜能回去,要趕上鬨天頭還回不去。一個月的時間和彩虹在一起比和三丫在一起的時間還多。對不起三丫,三丫和彩虹之間沒啥公平不公平的,隻能說對三丫是傷害,對我來說,我就是吃著鍋裡的,還戀著盆裡的,我又能給彩虹啥名份呢。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離家越近,越覺得愧對三丫,老婆孩子多幸福的一家人。
紙裡是包不住火的,趁現在還沒發現懸崖勒馬,家庭還是好家庭,那就得和彩虹斷了,這些年彩虹在我心裡已經紮根發芽了。怎麼能說斷就斷呢?彩虹太漂亮了,和彩虹纏綿時,都想為她去死,要不是陰差陽錯,我們才是應該結婚一起過日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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