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冷靜冷靜,我不值得你這樣,你現在事業蒸蒸日上,找一個好人家,人也好的嫁了,我這樣人我現在自己都看不起,把家過得屁吧吊扇的,妻離子散,哪有愛心,這三個女人都被我傷的夠深,我不能再去傷害你,我們不會有未來的。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迷糊自己的雙眼。馮圓一陣苦笑,生意做的好有什麼用,還不是沒人愛沒人疼的人。
我打開燈,坐在凳子上,馮圓靠在辦公桌前,雙手交搓,還是那身粉紅的薄短內衣。我說你先把大褂穿起來吧,一會兒車來就該忙了,她走進臥室從地上撿起大褂穿上走到我麵前,“對不起,是我高估我自己了。”我還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隻好岔開話題,問她這次又進了多少貨。她似乎也想急於擺脫尷尬,說到,又進了六十畝地的,大約半車貨吧。我問她卸車咋卸,她說上次是咱們自己雇的裝卸工,這次廠家說有裝卸工嗎。聽她這樣說,我才放下心,如果一車貨都由我倆卸,夠卸到啥時候了?還不知道車啥時候來?我們倆一直就嘮白天賣貨的事,哪個人買東西磨嘰,哪個人侃快,要是沒有某人帶頭簽單,說不準又得嗆嗆到啥時候呢。
我說“今年賣的好,下年在哪個可靠人家設個點,給點辛苦費,老百姓省事,咱們也省心,還保證了銷路,咱們就跟他一家說話。”她聽我一說,眼睛瞬間亮了,沒有剛才的無精打采,“你這腦子是真好使,不做買賣都可惜了。我們在下邊多放幾個點,由點帶麵,覆蓋麵將會是現在的百倍。你今年的打藥錢一分不要,就衝你這個點子也不多。”“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不一定行的,還得你自己有主見。”
“這個點子一定行,今年來買的人挑一個能辦事的,讓他負責,賣好了有獎勵,最基本的他自己家地得用,在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他自己那份就不用花錢了。”她越說越興奮。“你這場地不夠大,明年開春,你要經銷種子化肥,也可以在下麵設點,節省場地。”“就是沒有那麼多錢進貨?”她遺憾的說。“你現在賣貨利潤大,如果你想做大做強,你可以找廠家,以代賣的形式,少掙點,勝在量大。”她一下子又過來抓著我的手,“你真是做買賣的天才,難怪你十幾歲就那麼出名。”我怕她有什麼過激行為,一下子站起身去推她的手,她也不好意思的鬆開,後退幾步。“我一直在糾結貨款的事,沒有那麼多錢進貨,貸款貸不來,借又借不到。來年這縣城還有好幾家要開的,人家的實力都比我強。都是在這裡紮根十幾年,二十幾年的老店了。”
“你也彆氣餒,你勝在敢拚敢闖上,你可以不拿本錢,或者少拿本錢,去和廠家協商。你把貨放到下邊代賣,廠家把貨放到你這代賣,一個道理。”“你還有沒有啥好點子?”“我也就是瞎說,哪有什麼好點子,真正到了實際情況上不一定適用,都得靠你自己在實踐中摸索。”我們倆談興正濃,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年青人走進來,看到我倆嗬嗬冷笑“馮圓啊馮圓,找了小白臉,就把我蹬了。你變心也太快了吧?”馮圓看到來人,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吳彥,咱倆沒關係了,我和誰好,輪不到你瞎說,”
“行,你和誰好,那是你的自由,馮老板生意這麼好,不能不念舊情吧。畢竟我們可是一個大床上滾過的人。”“吳彥,你走,我們這裡不歡迎你。”“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好事,畢竟良宵苦短,我現在手頭不咋寬裕,你先借我倆錢,過幾天給你補上。拿錢走人,決不耽誤你們好事。”
“我沒錢,你把我的嫁妝錢都給輸了,我哪有錢還借給你?”
“不借是吧,那我就天天來,看你咋做生意,今晚看你們咋入洞房?”這個吳彥應該是馮圓前夫,爛賭鬼,人長的還行,像豆芽菜有幾分小鮮肉的氣質。有點流裡流氣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句句汙蔑我和馮圓,給他點教訓。我起身向他走去,他後退一步,指著我問“你乾什麼?”
“乾你!”我一拳飛過去,把他掫翻在地。他哭叫著爬起來,向我撲來,我又飛起一腳把他踹飛,咣當一聲撞到門上,起來捂著臉指著我倆說“敢打我,你們等著,我找人滅了你,馮圓,你個小騷貨,我讓你出軌,把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千刀萬剮。”我又要去打,吳彥嚇得轉身就跑。馮圓拉住我“彆打了,我們惹不起,他就是爛賭鬼,我離了兩年才離開他,我一直是他的賺錢工具。”
“這就是你前夫,這就是你看顏值的結果,挨騙沒夠,男人長的帥的沒一個好東西,隻會讓女人受傷。”這活生生的例子我也沒忘開導她。“你和他不一樣,他就是塊爛泥,遊手好閒,吃喝嫖賭樣樣不落。當時怪我眼睛瞎。”
“多虧他來,要不然我都困了。這車也不知道啥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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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去歇一會兒,我自己在這等,車來我喊你。”
“我能挺,讓他一鬨我又精神了,還是你去睡吧,車來我叫你。”“吳彥那人最難纏,在街裡有一幫狐朋狗友,一會兒還會來的,到時你彆吱聲,給他拿倆錢打發走算了。”
“那麼囂張。”“沒錢就來,沒錢就來,這幾年掙倆錢都讓他搜刮去了。”
“你倆不是辦完離婚手續了嗎?”
“嗯,辦完又咋樣?我在這開店,不給錢就來搗亂,不是砸玻璃,就是往門上噴大糞。”“
你沒報案嗎?”
“小事,人家不管,吳彥有人。”
“行,那我就等著他們。”正說話間,門外傳來罵罵咧咧聲,吳彥找來幫手了。“誰他媽這麼大膽敢打我兄弟?活膩了,給老子滾出來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個膽子。”馮圓拉著我不讓我出去,她要出去。“有膽做沒膽出來,彆他媽當縮頭烏龜,給老子出來,要不然老子砸了你們的店,把那小兔崽子廢了,把小娘們給兄弟們輪了。”我一把推開馮圓,抓起門旁的板鍬,竄出屋子,馮圓急忙跟在我身後,昏黃的燈影裡,吳彥領著四五個人站在院裡,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壯漢,指著屋裡吼叫。“我當是哪個三頭六臂的敢在縣城這地打我兄弟,原來是小白臉,要英雄救美啊?你也不好好打聽打聽,在這裡,老子就是天,敢打我兄弟,今天就廢了你。兄弟們,給我上,收拾完小白臉,把這小娘們賞給兄弟們了。”幾個人扇形向我圍過來,我把馮圓推後,手裡攥緊鍬把,盯著他們移動的腳步,血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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