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匆匆吃了一口飯,我就騎車去了老楊家,他說明天你聽信吧,今天累懵了。實在實在不願動地方,都是出工時候一傳倆,倆傳仨的,大夥一嘠對就定了。老楊說價格比去年多漲了一塊,你要沒意見我就給你問問,我讓他給問吧,漲不漲價都得雇,人多點也沒事,早乾完早利索。
在老楊家回來我去了三哥家,他們已經扒完半坰地了。我說有事耽誤了走不開,和他說了雇工時情況。三嫂說早晚過她家來吃飯,我說都這麼忙,訂餐時多訂兩份就夠早晚的了,咋得都得燒炕,馮圓本來都回來了,她媽住院把她招回去了。
我坐了有十分鐘就告辭回走,也沒有到家,直接去了劉嫂家,她說“不雇工時你就來這吃飯,你現在也算有家的人,還是背著點好,彆給你惹麻煩。我這個小三要為你著想,你好我才能好,收地時各乾各的,省得你三嫂知道打小報告,等你乾完,讓他們給我收收尾就行。”
從劉嫂說的話裡,我知道她是真心為我好,我雖然沒有結婚的,現在也隻差領證了,外人都知道馮圓是我老婆,她又是三嫂的表妹。我說都聽你的,你也彆累著,到時讓這幫人給你收一天就完事了。我給她五百塊錢雇工,她說啥也不要,說那成啥了,成了賣身的。我說你供我吃住,還給暖被窩,我不能為你做點啥,雇幾個工替我幫你乾活也是應該的,要不然我心裡也不安。
這個秋收,我還是沒有自己做飯,起大早貪大黑的,又和做賊一樣往返劉嫂家。隻雇了四天工就收完了,等老楊趕著馬車來給我家拉苞米時,我留下兩個裝車的,剩下的幾個人去了劉嫂家地,她家也用不上一天,這些人也都知道我和劉嫂的關係,領到我地時,裝車也用不了這麼多人,我把人打發到三哥家地,離住工還有兩個多小時,這十幾個人乾一會兒,也相當三哥一家乾一天了。
劉嫂家也是雇的老楊馬車拉地,隻用了一天就拉完了,晚上回來時,劉嫂回屋給取錢時,老楊讓那兩個裝車的在外麵卸車,他也去了屋裡。他讓劉嫂少給他兩車錢,他想和劉嫂好一回,劉嫂說啥也不答應,把錢如數給了他,老楊抱住劉嫂,答應五車白拉,劉嫂推開老楊,給多少錢都不行,老楊有家,她不能破壞人家家庭。老楊說家裡也不知道我拉幾車,劉嫂要急眼時,老楊才悻悻的鬆開手,又在劉嫂的豐滿上揉了一下,“全村女人我就相中你了,你考慮考慮,我一秋天能收入好幾千,給你一半。”劉嫂說不是錢的事,我倆沒緣分。老楊還是少收了一車錢,說是優惠的,劉嫂又給往回拿幾次,老楊說你是磕磣我嗎,給誰家拉半車都不要錢。你相不中我行,這半車錢我哪能收一車錢呢,都得抹掉,給誰家拉都一樣。
晚上我回來時,她和我說了老楊走時還讓她考慮考慮,他靜候佳音,他隻認劉嫂這個全村最美的女人,劉嫂雖然常年在莊稼院乾活,但她保養的確實很好,也算天生麗質,風韻迷人,看著劉嫂迷人的俏臉,我也猴急的抱住她,明天我就回去了,今夜一定要將瘋狂進行到底。
天沒亮時,我起來回去,剛到大門口,好像有個人在大門口晃,“老四,是你嗎?”我聽出是三哥的聲音,答應著走過來,“乾啥去了?”“我去北地有幾鋪子苞米忘扒了,我起早扒完,一會兒用推車推回來,今天我回縣城。”
“我來告訴你那幫人彆雇了,挺貴的,天頭也不冷,我們倆慢慢扒唄,有幾天也完事了。”
“都雇完了,錢都給了,十五個人,還有中餐錢也付了。早點把粒整家來,有時間還得捆杆,晚了不好捆。”
他說哪天把錢拿給我,我說不用,就當是我幫你工了,早完活,你們合計合計咋去馮圓那打工。三哥讓我去他家吃飯,我說我起早做的吃完了。讓他來屋坐坐,他說回去喂牛去,等完活沒事時候再嘮。
我回屋看了一下,真是冷鍋冷灶的,想想也是幸運的,在這大忙季節,有劉嫂這麼美麗的女人相伴,咋忙都能吃上現成的可口飯菜,這點地種的值得,我相信哪個男人都希望鄉村能有屬於自己的這樣的田園。
這次回去,不知道啥時候能再回來,櫃蓋上還有我們的全家福,兒子周歲時照的,三丫穿著紅毛衣很豐滿,笑的很甜,和三丫成了過去式了,這次去外省接她,我們在一起十多天,也沒擦出啥火花,我們之間徹底封心鎖愛了,前進一步,我怕傷她,她也許早就看透了我的本性,她也沒有向前一步,勉得二次傷害。
外麵還是沒有亮,我把門鎖好,推車去了劉嫂家,她也知道今天一彆,又不知道何時能相聚,能重續情愛,共渡愛河。
我推開屋門的那一刻,她正坐在那裡發呆,看到我進來,她跳過來一下子把我摟住,好像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一樣,她的眼裡全是淚水。
她的淚水一下子把我融化了,這個可憐的女人,明知道我沒有更多的愛分給她,還是對我一往情深,我的心好疼,以前沒有此時的感悟,幾十年的人生,何必呢?我為劉嫂感歎,遇到我是她的劫,我這樣人真的不值得她這樣,我的淚水也止不住飛流,她捧著我的臉,我們倆淚水融合。我們吻著嘴唇流過的辛酸,苦澀,淡淡甘甜的淚水,迷茫,痛苦,喜悅,瘋狂,仿佛這是最後一次的相擁,都想把對方疼愛到骨子裡,打上刻骨銘心的烙痕,留下此生難忘的記憶。
我倆無力的分開時,陽光透過窗玻璃照進來,她抬頭懶懶的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九點多了,歡娛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我說我得回去了,過幾天我回來看你。她眨動長長的睫毛,輕點一下頭,長長柔滑的秀發披散開來,我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她伸出手臂把我摟住,又和我吻了起來,窒息般的長吻過後,我穿上衣服在她溫柔的目光裡離開,給她一句溫柔的謊言,在期盼中等待下一次的相聚。
這個時間段人們都在自己家地裡忙活,誰也不會留意這邊的情況,三哥今天收屯南的地,劉嫂家這邊的地都屬於朝陽坡,家家都是先收的這邊,我上了大路,一個人也沒碰到。附近放倒的苞米地裡更沒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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