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強不動聲色地看了對麵的溫蔓和容琤一眼,語氣透露出些許的不自然。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這就隨他們了,咱們老家夥還是不要管的好。”
容華勝笑著點了點頭。
對比容華勝,溫強的笑意就勉強了許多。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堅定的依靠。
可容琤的身體隨容華勝差了些不說,就連生意上的事也一竅不通。
這次的畫展,表麵上是容琤所辦,可背地裡操心的全是溫蔓!
一年兩年還好,可二十年三十年呢?
誰都有累的那天!
但如今瞧著溫蔓全心都撲在了容琤身上,他也實在是沒辦法。
做父母的,哪有強得過自己子女的?
所有的情緒,都被溫強埋在了心底,隱而不發。
宴會中途,陸河被溫強帶著認識了一些有生意往來的夥伴。
其中不乏有之前認識的老總,也有一些知道他和溫蔓關係的。
每每和這些人交談的時候,對方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帶著一些探究。
但好在溫強在場,他們也不會故意刁難陸河。
等陸河不久後離開,再也不會回來,因此陸河也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酒過三巡,容華勝身體已經堅持不了後麵的宴會,早早地讓助理扶他休息。
溫強和陸河站在露天的天台上。
溫強感慨地拍了拍陸河的肩膀,囑咐道。
“你過去了那邊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及時聯係我。”
“這五年,你一直幫我照顧小蔓,我很感激你。”
陸河搖了搖頭,心中帶著對未來的向往和對感情的釋然。
“您不必感激我,那也是我的願望。”
溫強歎了口氣。
“你離開後,如果溫蔓問起的話,我又該怎麼答複她呢?”
陸河有些蒼涼的笑了一下。
“您隨便答複她就好,隻是不要告訴她我在哪裡,這也是我再三的請求。”
“離開的事我沒有告訴她,或許,我跟她也並不需要告彆。”
他沒告訴溫蔓要離開的事?
震驚的情緒毫不遮掩地出現在溫強臉上。
陸河對溫強一笑。
“如果溫蔓知道當年我接近她,還有您指示的成分在,恐怕心裡也會不好受吧。”
據他所了解,溫蔓並不是願意被彆人操控的人。
想到自己女兒的德行,溫強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就彆告訴她了。”
“告訴我什麼?”
就在陸河要答應的時候,一道女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溫強和陸河都是一驚。
隻見溫蔓提著禮服的裙擺,姿態優雅快速地走到他們麵前,擰著秀眉道。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陸河和溫強都不是會自亂馬腳的人,兩人當即穩定下來。
溫強解釋道。
“哪有什麼事瞞著你,就是聽說陸河從房子裡搬出來了,我問問他找沒找好住的地方。”
陸河附和地點了點頭。
溫蔓顯然並不信溫強的說辭,她扭頭看向陸河,頗有些埋怨道。
“你跟我爸告狀了?”
她輕嗤,冷聲道。
“還以為你真硬氣起來了,結果還是那樣。”
“我跟容琤現在是合法夫妻,就算我強迫你給容琤換房間,那也是你應該做的。”
“你住在我家算怎麼回事?”
說完,她又對溫強道。
“爸,我知道陸河之前是你的助理,但是我們倆的事,你就彆摻和了。”
溫強已經被溫蔓的不講道理震驚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溫蔓,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