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將酒杯放在唇邊,酒液順著玻璃杯壁倒入口中。
她望著溫蔓的方向若有所思。
難怪她會覺得今天少了點什麼,原來是那個糾纏著溫蔓的舔狗終於走了……
這對溫蔓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大好事。
溫羽也想通了關竅。
想起來剛剛陸河對他說的話,竟然無一不是彆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溫蔓。
所以……這個家夥,真的要走了?
想到這些年陸河對溫蔓的殷勤勁。
溫羽竟然生出一絲荒誕的感覺。
什麼啊,他還以為這個家夥能守著他姐不離不棄呢……
“萬一陸河隻是試探呢?”
“到時候他又不想走了怎麼辦?”
溫羽到底放心不下,對蘇小小道。
蘇小小將酒杯放到手邊的茶幾上,對溫羽粲然一笑。
“那試試不就知道了?”
溫羽一怔,追問蘇小小怎麼試探。
可蘇小小卻一反常態地保持沉默,一臉有些奸詐的笑容透露出她早有主意。
……
公寓裡。
陸河身著舒適家居服坐在電腦前。
他的事業擱淺了兩年,但自從畢業以來在事業上奮鬥的一步一腳印卻是實打實的。
即便是許久未曾接觸,他看到業務情況時卻也沒有絲毫的生疏。
反而越看國外發來的細則越覺得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出去大展拳腳。
打開郵箱,陸河一則則得將梳理好的反饋和疑惑發送到國外的主理人。
不出意外,他的郵件明天就會獲得回複。
郵件發送成功,陸河拿起杯子吞了口溫水。
晚上八點之後,除了溫水,他再也不會喝其他的飲品,這是他的習慣。
再者,茶濃酒烈,他最喜歡的也隻是平平淡淡的溫水。
溫家以建築的產業發家,數十年前正是建築業的火爆時期。
溫強大招大攬,很快就獲得了豐厚的家底。
可隨著這些年建築的產業的江河日下,溫家也正在逐漸轉型,朝著服裝皮革業發展。
溫蔓在這方麵很有自己的見解與眼界,除了找大品牌和火熱詞條合作聯名外。
還找到了一些新人明星作為代言,將年輕和平價作為品牌賣點,發行了許多暢銷款。
而陸河去往國外,首要的除卻將品牌發揚光大外,更是要通過海外鍍金方式,打造輕奢品牌。
陸河進到公司時,溫家正值轉型的初期。
幾個大項目他都有過經曆,所積攢的經驗用在此時剛好派上用場。
陸河食指敲擊桌子,打算再看看國外公司當地的政策,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屏幕上顯示著“蘇小小”,陸河挑眉,接聽電話。
“喂?”
吵鬨的包廂內,蘇小小咬著水果含糊不清地講話。
“陸河,你快來吧,阿蔓喝多了。”
這他倒是想到了,但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
“容琤呢?溫蔓可以跟他一起回去。”
陸河頓了一下,又覺得跟以往所展示形象差彆太大,便解釋道。
“我已經不住在那裡了,他們一起回去比較合適。”
電話那端,蘇小小詫異的看了一眼屏幕,似乎是想通過屏幕看到陸河的表情。
可惜,隻是普通電話,她根本看不到。
“這麼絕情?”
“容琤沒跟我們在一起,他被他家老頭留住了。”
“阿蔓醉了,你到底來不來接?”
蘇小小略微暴躁,視線往旁邊的沙發上移。
她沒有撒謊,溫蔓確確實實已經醉了。
今晚她們這些狐朋狗友都在,美名其曰為容琤慶祝。
和容琤有關,容琤不在,溫蔓當然少不了被灌酒。
當然,即便是容琤在場,溫蔓也會為他擋酒的。
陸河揉了揉眉心,從座位上起身,無奈道。
“位置發來。”
蘇小小嗯了一聲,快速地掛斷了電話將位置給陸河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