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溫蔓的書房。
溫蔓處理完公務,將擱在煙灰缸的女士香煙摁滅。
推開椅子,她打開書房門,隻見彆墅在幾盞小燈的照射下一片昏暗。
秋姨已經回到房間休息,偌大的屋子,仿若隻剩下她一個人。
溫蔓搓了搓手臂,隻覺得一片冷清。
陸河搬走後,房子裡就少了許多人氣,就連溫度似乎都低了些。
溫蔓下樓,從冰箱內取出瓶裝水,入口一片冰涼。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胃就有些抽痛起來。
她這才想起來,晚飯還沒吃。
三個小時前,秋姨做好晚飯給她送過去,她隻嘗了一口便將其丟在一旁。
秋姨的烹飪水準還停留在多年前,可溫蔓的胃口早就被陸河養的刁鑽。
是以,溫蔓寧願不吃。
可這會反應過來,溫蔓饑腸轆轆,更不可能去回頭吃冷掉的飯菜。
一時間,竟然有點懷念起陸河在旁。
陸河在時,不管是她晚歸或者是忙碌到很晚,灶台上總有適合她口味的湯在溫著。
有時忙碌不記得吃飯,陸河也總會恰到好處地送來墊肚子的水果和糕點。
可現在……就連一杯溫水都難尋。
溫蔓將瓶裝水放到一旁,皺眉坐到沙發上。
“這個家夥,還真不打算回來了?”
體育場的那一幕忽然閃到溫蔓的麵前。
曾幾何時,陸河也在冬日的雪夜裡不厭其煩地為她整理圍巾。
可現在,得到陸河照顧的卻另有其人……
“砰當!”
溫蔓起身的動作過於猛烈,一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花瓶。
可溫蔓根本無暇顧及它,徑直抓起車鑰匙走向玄關。
隨手套上大衣,溫蔓的臉上帶了些慍怒。
她走到車庫啟動車子,握著方向盤,溫蔓冷聲自言自語。
“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你就完蛋了!”
……
公寓內,溫暖寧靜。
陸河洗完澡,正在逐步地處理那邊的業務。
經過這段時間初步的了解,他已經逐漸地找到了當初工作的感覺。
雖然隻是粗淺的指明大致方向,但卻也慢慢的投入了工作。
曆經三年,這何嘗不是新的體驗?
十一點,他含了口熱水合上電腦,步入臥房準備休息。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陸河擰眉。
這麼晚了,敲門的是誰?且聲音這麼大,不怕打擾鄰居休息嗎?
一時間,陸河將門外的溫蔓當成了敲錯房門的醉鬼。
溫蔓站在房門外愈加焦灼。
敲了這麼久還沒動靜,難道不在家?
這個念頭甫一出來,她就更加急切,就連垂在身旁的手都握起了拳頭。
“陸河,你是不是想……”
“吱呀……”
房門打開,一股熟悉的男士浴液味道傳來。
溫蔓嘴裡的話這時才慢慢飄出。
“……死……”
陸河“?”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溫蔓。
他又做什麼了,氣得溫蔓大半夜來咒他死?
可還沒等他反省出原因,就見溫蔓一下閉上了嘴。
十分詭異。
“你,乾什麼?”
陸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碰巧正主聽到了說他的壞話,溫蔓麵上閃過一絲窘迫。
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發難,一把推開陸河,走進房間。
陸河就那麼維持著開門的姿勢站在門口,眼見溫蔓如掃蕩的土匪一般進了屋子。
接著就看到溫蔓打開了廚房門,打開了臥室門,打開了浴室門……
陸河租的公寓不大,但廚房臥室一應俱全,除卻客廳,一共四個房門,統統被溫蔓打開了個遍。
中間,陸河甚至還貼心地關上了大門。
畢竟走廊裡沒有房間那麼溫暖,長時間站那怪冷的……
溫蔓搜查完了所有的房間,見到沒有人,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還好,沒被她發現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可為什麼那麼久才開門?
溫蔓眉頭一豎,轉頭冷眼看著陸河。
“你剛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