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河安撫好小懷後,兩人在辦公室裡交談。
院長阿姨姓陸,名叫陸柔,是一位非常堅強的女性。
孤兒院的孩子們除卻已經家中發生意外才到孤兒院的,其餘都是跟陸柔姓,包括陸河。
她年輕的時候做過老師,從南方來易江的鄉村支教,後來決定定居在易江。
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她選擇走上了照顧孤兒的道路。
陸河在她的照顧下長大,對她亦愛亦敬。
眼前,陸柔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捂麵哭泣。
“小懷才五歲,就得了這樣的病,我實在是難受……”
陸河坐在她對麵,眼眶發紅地給陸柔遞著紙巾。
“阿姨,您彆難過了,您今天叫我來,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對嗎?”
陸柔點了點頭,她用紙巾擦乾淚眼,這才說道。
“小河,你之前做過溫董事長的助理,能不能跟他說一下這件事。”
“雖然咱們每年都能從溫氏的慈善機構領到捐款,但小懷要用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我之前與負責人詢問過這件事,但卻遲遲沒有回應,想來那邊也不好開口,因此想麻煩你去問一下。”
說完,陸柔羞愧地低下了頭。
她是知道陸河與溫蔓的事情的。
陸河有什麼事,從來沒有瞞著過她。
更何況這些年,她眼瞧著陸河越來越憔悴,自然也知道溫蔓並非良配。
可事情到了這個節點,她就算想替小河爭一口氣,卻也難立起來,畢竟她身後還有孤兒院這些孩子……
這番開口,是陸柔斟酌數日,四處碰壁後才決定的。
“小懷年紀這麼小,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
陸柔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她滿是歉意的道。
“小河,阿姨知道你為難,但是阿姨真的沒彆的辦法了。”
陸河麵露不忍,他握住陸柔因為多年操勞而粗糙的手,沉聲道。
“阿姨,您不必自責,我去找溫董事長。”
“如果他拒絕了我,那我就在社會上發起籌款。”
“我跟您一樣,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懷死去。”
“據我所知,這個病還需要移植骨髓,種種原因都不能再拖了!”
陸柔點了點頭,痛心道。
“小河,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陸河不敢遲疑,在問清小懷的病況後立即去往溫宅。
一路寒風蕭瑟。
陸河車裡開著暖氣,可他心中卻一片冰寒。
急迫和悲意從他心中攀升,延伸到四肢百骸都一片冷意。
一個小時後,車子到達溫宅。
陸河走過大門,卻見溫羽在院子裡放炮仗。
他沒有看溫羽,徑直走向宅子大門。
可溫羽在看見他的瞬間就失了玩心,幾步躥到陸河麵前。
“哎哎哎!你怎麼來了?直衝衝地就要進屋,這是你家啊?”
陸河一把撥開溫羽,語氣不善道。
“我有事!”
陸河扒拉他的時候沒注意碰到了他的帽子帶子,導致溫羽的仿製版狗皮小帽一整個旋轉了九十度。
正好擋住了溫羽的臉。
溫羽不耐煩地正了正帽子,沒好氣道。
“你找我爹啊?我爹不在,他去澳洲出差了!”
可陸河根本不相信溫羽說的話。
前幾年,他和溫蔓在一起後常因為工作的事來找溫強,溫羽因為看他不順眼騙了他好幾次人不在。
久而久之,他對溫羽可謂是毫無信任。
這會他更是無暇顧及溫羽話中的真假,越過他徑直走進宅子。
氣的溫羽直跺腳。
“嘿,說了他還不信!”
陸河一路橫衝直撞來到溫強的書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