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徐澤熙態度散漫,晃晃悠悠地來到了辦公室。
今天他穿了件黑色長款袍子,一頭長發披在身後,陸河一抬頭以為來了個阿拉伯人。
徐澤熙很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他對麵,語氣囂張。
“陸總請我過來有什麼事?”
他不客氣,陸河更沒有必要客氣。
“分公司收益低迷,衣服款式在海外根本賣不出去。”
“你申請的服裝樣板根本不被這裡的大眾喜歡,有沒有思考過原因。”
徐澤熙冷笑。
“陸總這是想問責?”
“哼!那你還真是找錯人了,我今年年初遞交總部的圖紙約有三十份,總部唯獨同意了最醜的那一套。”
“他們決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徐澤熙甩手,表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
“他們不同意你的設計稿是一方麵,為什麼不同意又是一方麵。”
“徐總要用這個為由多久呢?直到分公司倒閉嗎?”
陸河沉聲嚴肅道。
總部不同意徐澤熙的設計稿,既有徐澤熙性情古怪,得罪人的原因,更多的是分公司不景氣,所以並不能得到總部重視的原因。
徐澤熙遭到指責,剛想反駁,卻聽陸河繼續道。
“我看過你的設計稿。”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我個人覺得你被拒絕的那些確實更好看一些。”
徐澤熙一怔。
被誇得莫名其妙。
陸河繼續道。
“如果按照你所設計的,我想市場反饋也能更好。”
“所以,春季的發售,我已經像總部獲取了特權,這一次,我們自己拍板圖紙。”
這個消息一經說出,徐澤熙都被這個驚喜砸蒙了。
他半信半疑。
“還特麼有這種好事?”
陸河嗯了一聲,他走到徐澤熙身旁,坐在他的身邊,又伸手指向辦公桌後自己的位置。
“你在這個公司的時間,要比我長得多。”
“在叫你來之前,我特地看過你的簡曆。說實話,我個人認為,你有更廣闊的天地。”
“你在這個小地方呆了這麼久,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跟你一樣,也有理由待在這裡,更不想讓公司麵臨破產的困境。”
“徐總,機會隻有一次。”
徐澤熙怔怔地看著陸河手指的方向。
很多年前,有個人坐在那裡,和他一起許下了要把分公司做大做強的心願。
可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在堅持。
徐澤熙收回了視線。
“溫強那個老登,就那麼輕易答應你了?”
陸河聳了聳肩膀。
“是啊,畢竟再折騰也不會折騰壞了。”
徐澤熙冷哼一聲。
他從位置上站起身,悠悠地道。
“陸總的吩咐,我一定做到。”
“不過,我還有提醒陸總一句,多關心一下公司內部的情況。”
說完這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徐澤熙便慢悠悠地走出去,到門口時,他忽然又站住腳步。
“對了,愛丁堡大學這個月中旬就要舉辦藝術展,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說不定還能提升一下藝術造詣,然後衝洗一下你那愚鈍的腦子。”
陸河微笑,然後反唇相譏。
“我就不必了,跟你比起來,我的愚鈍還有待降低。”
徐澤熙沒在他這裡占到口頭上的便宜,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陸河手裡還忙,繼續處理事務。
……
溫蔓和容琤驅車到了一棟白色的小樓前。
兩人結伴走進門中,說明來意後,溫蔓坐在了溫馨的就診室內。
因為需要保證病人的私密性,所以就診室內隻有溫蔓和陳醫生。
陳若年近四十,在心理學的臨床治療中有著相當豐富的經驗。
麵對溫蔓時,她展示出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