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琤還未發覺,他的心態與之前已經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多久之前,他身為容家長子,亦是天之驕子。
可在容華勝去世後,接連遭受在容家遭受到社會的毒打和眾創,又麵臨著藝術學校被停課的風險。
而讓他心態產生極大變化的原因,就是他失去的太多,且無力靠自己挽回。
當外邊所受的怨氣沒有辦法在外邊自己宣泄時,就更渴望從家庭中獲取溫暖。
溫蔓卻不是那種隨便給人關懷的人。
在兩種矛盾相撞之下,容琤徹底地爆發了。
“你生氣了我都哄你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開心?”
容琤又憤怒,又無力,他對著溫蔓沉聲詢問道。
溫蔓冷笑一聲。
“少在這委曲求全了,為你做事的人一直是我,你也彆哭喪著臉對我!”
說完,她冷冷的看了容琤一眼,轉身上樓。
容琤的心頓時跌入穀底。
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最後轉身出門。
“容,容先生,您要去哪,不吃飯嗎?”
秋姨手中攥著圍裙,有些尷尬的跟容琤到門口。
容琤回頭,苦笑了一聲。
“不用了秋姨,我走了。”
說完,他走出大門,出發回到容家。
“雖然那裡冷清了一點,但那依然是我家。”
容琤苦笑,慢慢的走出彆墅。
彆墅內,秋姨歎了口氣。
又情不自禁的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她很久之前就呆在這裡,自然知道溫蔓並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早在之前,陸河和溫蔓就因為性格差異而多有矛盾。
隻不過陸河更多選擇沉默,實在氣得不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二天便恢複如初。
秋姨知道,陸河沒有地方可去,所以才會選擇默默地宣泄自己的情緒。
可容琤不一樣,即便是落到這般的田地,他也有自己能回到的地方去。
按照這樣下去,溫蔓和容琤兩人,說不定也……
秋姨沒往下想,她將廚房收拾完,默默地回到保姆房,翻開陸河留下的菜譜。
樓上房間,溫蔓看著容琤緩緩離開彆墅院子,直接拉上了自己的窗簾。
“要生氣,好啊?”
“我低三下四的在外求情挽回你的損失,你還跟我鬨脾氣?”
嗬!
溫蔓冷笑一聲,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自認為低的頭夠多了!
走出臥室時,她忽然又想到陸河,再對比如今的容琤,情不自禁地呢喃道。
“當時怎麼沒發現陸河的好呢?起碼,他不會給我惹麻煩!”
這樣的夜裡,過得不好的不隻有他們兩個。
方嬋的住處,溫強一臉滿足地走到玄關,穿好鞋子,方嬋麵色倦怠在門口相送。
“過兩天我再來看你們!”
溫強將方嬋擁入懷中,想到她剛剛的樣子,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眉眼。
方嬋已經沒有氣力再說話了,隻是點了點頭,默默地送走溫強。
溫強走後,方嬋立即回到房間,在浴室中清洗自己。
又將床單被罩換下丟進洗衣機,這才去往樓上,溫媛的房間。
溫媛知道方嬋回來,因此也特意沒有睡。
見到自己的女兒,方嬋露出真心實意的笑意。
“媛媛,一個月很快,你堅持堅持。”
溫媛已經換上了睡衣,正躺在床上追劇。
見方嬋進來又提這事,就知道她心裡有多擔心自己。
她將平板丟在一旁,然後湊過去抱了抱方嬋。
“媽,你放心,就算過去了,我也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