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強麵色一黑。
他沒想到蘇望山這麼不給他麵子!
這可是在溫家!
在溫家,當著他的麵打他兒子,這跟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彆?!
可蘇望山偏偏有理有據。
他兒子蘇凱臉上的傷還在明麵上呢!
溫羽找人打他兒子,他就讓他兒子打回來,這很公平吧?
頓時,雙方各自覺得各自有理,一時間爭執不下。
溫蔓在關鍵時刻還是護在了溫羽麵前。
溫羽是他親弟弟,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溫羽被打。
“蘇叔叔,這件事溫羽錯了,但是能不能彆用這種方式啊?”
“溫羽和小凱不一樣,彆說練武了,就連摔都沒摔過幾次!”
“我們不是推脫的意思啊!小凱身上的傷,我們一定會負責的!”
溫蔓強硬地擠出來一抹笑。
蘇望山連溫強的麵子都不給,更不要說溫蔓的了。
他啼笑皆非地冷哼一聲。
“什麼意思?你們家孩子是寶貝,我們家孩子就不是了?”
“你們家孩子身嬌體貴,就不能挨打了?”
“我們家蘇凱是從小跟我習武,是比溫室裡的花朵皮糙肉厚些。”
“那他挨了打就不疼了?”
“我問你,不管是誰,挨了一樣程度的打,疼是不是一樣的疼法?”
溫蔓沉默了一瞬,她對上蘇望山那種藐視和冷漠的眼睛,從心底裡覺得不是滋味。
她明顯感覺到,因為她說的這番話,蘇望山已經把她徹底瞧扁了!
不自在的情緒蔓延到全身各處。
溫蔓將希望的目光放在溫強臉上,希望他能阻擋一下蘇望山。
溫強顯然也是想這樣做的。
可他一開口,就聽蘇望山回懟道。
“溫大哥,我叫你一聲大哥,是因為我心裡記得你跟我大哥的情意。”
“今天我兒子受了傷,挨了打,你要是再護著你兒子,用什麼三天兩月,一年半載的搪塞我,彆怪我翻臉!”
“你如果覺得我在溫家打你兒子,嫌丟人。”
“可以!沒問題!”
“那我兒子在哪挨揍,你兒子就在哪挨揍!”
“你兒子能叫人,那我兒子也能叫人!”
“大不了我們兩家以後再無瓜葛,我兒子也不能受欺負!”
蘇望山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維護著自己的兒子。
蘇凱母親楊青體弱,向來弱柳扶風。
近幾年經過調養身體還好了些。
蘇凱自出生後就結實鬨騰,跟他幼時同出一轍。
早些年,他為了不讓蘇凱打擾楊青的休息,從剛出生就將蘇凱接過手來,一直帶到會吃飯走路牙牙學語。
照顧一個孩子多麼費心,相信為人父母後都有所知。
他的兒子勇敢正直善良,隨著年歲的長大,也越來越有他的影子。
今天,蘇凱臉上帶著傷回家,猶如困獸回巢,如何能讓蘇望山不痛心憤怒?
他之所以來溫家這裡,如果溫強這個老狐狸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那他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蘇望山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蘇凱似乎感受到了父親的堅定,他跟蘇望山同出一轍般,朝著一旁的如同鵪鶉的溫羽冷笑道。
“怎麼,有做賊的心,沒有挨槍子的膽兒?”
“溫羽,你要是個男人,敢不敢把我今天受的還回來?”
“你要是敢,我還認你有三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