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這個本該親密無間,福禍共享的關係此刻變得極為諷刺。
“我這裡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是我的東西,沒有權利決定要不要給你看。”
我推掉他的手。
周琛言握住我的手腕,目光卻慢慢移到地上的那攤東西。
我順著看過去。
突然想起一件事。
有些慌張的想要推開他,“你先放開我,公眾場合像什麼樣子,萬一被彆人看到怎麼辦!”
他忽然眯眼,“你慌什麼?”
“我隻是不想讓彆人看見。”我極力保持鎮定。
然而周琛言已經起了懷疑,忽然俯身撿起地上的東西。
一堆女士用品中間,一個男士墨鏡格外顯眼。
周琛言將墨鏡拿在指尖裡把玩。
“全新的,牌子,買給誰的?”
“朋友。”
周琛言問,“哪個朋友?”
“我給朋友送禮物,也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尋常朋友當然不用。”他理所當然的說著,“可你並不老實,你所謂的朋友,恐怕也不是尋常朋友。”
“你什麼意思?”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忽然想起上一世來。
他也常常這樣質問我。
哪怕我隻是和鄰居說過一句話。
他卻好像總是不相信我,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不信任我,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你就不是在懷疑我,是在懷疑我的人品!”
我就算再憎恨他,也不會在和他婚姻存續期間出軌彆人。
“周琛言,我不是你。”
做不出那麼惡心的事。
周琛言不滿,“你這話好像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似的。”
“有沒有做過,你自己清楚。”
我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問題,沒有什麼意義,我隻想趕緊收拾東西,立刻離開這裡。
東西收拾好了,可墨鏡卻還在他手裡,他不肯還給我。
“這墨鏡看著不錯,給我吧。”
他開口理直氣壯。
我自然是不願意的,“這是我買給朋友的禮物。”
“你重新買一個不就好了。”
他說著打開墨鏡帶上,自我感覺還挺不錯的。
“挺合適的。”
我心裡憋了一股氣,一言不發,抬手去搶。
他抓住我的手腕,簡簡單單就將我的手束縛住。
“舍不得,還是怕不好交差?”
“我和誰交差?”
“你說呢?”
他將墨鏡摘下,眼眸黝黑深邃。
我望著他的眼睛冷冷一笑,“無論是哪種,都是我的自由。”
“自由……”周琛言喃喃重複這兩個字,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突然笑了一聲。
“在我這裡,你還有自由呢?”
“你說的這叫人話嗎?難不成我賣給你了嗎?”
我難以置信。
墨鏡在他手指間轉了一圈,他語氣淡淡,“你彆忘了你弟弟的醫藥費回來給他看病的專家是誰找的,包括你卡裡的300萬,也是我的錢。”
“你剛才還說夫妻一體。”
“傻瓜。”
他忽然低笑,似有些寵溺。
“男人的話不可信,難道你今天才知道嗎?”
我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不,應該說我從來沒想過他還可以這樣不要臉。
“放開我。”
我現在隻想迫切的離開他。
遠離的越遠越好。
“你想去找他?”
周琛言一字一頓。
像是已經篤定了一樣。
“你又胡攪蠻纏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找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