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
老朱目光看向了殿內伺候的宮女，以及門口守候的其他的內侍。
“其他人，也都退下。”
“蔣瓛，帶人將這裡看管好，任何人不允許進來。”
“諾。”
蔣瓛點頭，立即讓其他錦衣衛將東宮大殿看守，而他自己，則是又回進入到了殿內，隨後將殿門關閉。
這是老朱允許他在一旁陪同。
“父親，您這？”
朱標隻是簡單的疑惑了一下，但見這麼動作，他也是明白，老朱這會兒肯定是有重大事情要交代。
老朱沒說話，而是將手裡的食盒提了上來，直接就放在了堆滿奏章的書案上。
他嫌這書案空間太小，又全是奏章，眉頭一皺，直接揮手將奏章全部推了下去，散落在書案兩旁，看著書案空曠了，他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然後才從食盒中，拿出了這盤紅燒鯰魚，以及兩副碗筷。
沒備酒。
老朱不太敢備，生怕酒這個東西，影響妖獸肉的效果。
“父，父親……”
看到魚肉，朱標本想說自己沒胃口，而且此時此刻，腹中都是嘔吐感，還有心思進食，可一看到這盤紅燒鯰魚，再聞著這個香味的時候，肚中所有的不適感，竟然在此時此刻，消退的一乾二淨。
“咦。”
朱標發出了一聲驚咦。
老朱自己搬來了椅子，坐在了書案的另一端。
“吃。”
說著，老朱先動了筷子。
跟彆的帝王不同，老朱和朱標之間，雖然現在是皇帝和太子，但兩人的相處方式依舊如農家的父與子一樣，簡簡單單沒有任何太多的破規矩。
當這塊肥鯰魚肉送到嘴裡的時候，老朱第一感覺就是嫩，特彆的嫩，隨後是鮮，無比的鮮美。
老朱這輩子吃過河鮮海鮮不少，但從沒有哪一個鮮能抵的過這片魚肉。
當老朱還想再嘗嘗滋味的時候，魚肉入口即化，消失的一乾二淨。
“美味。”
老朱感歎了一句。
朱標則是好奇的盯著這盤紅燒鯰魚看，這越看，原本就已經饑餓的不行的身體，似乎在這一刻被喚醒了，先前感覺不到食欲，是今晚身體壞了，壓製住了進食的欲望。
此刻，身體被徹底喚醒，聞著這香味，強烈的饑餓感瞬間來襲，朱標直接就動筷了，忍不住了，夾起一塊肉送進嘴中。
魚肉消化，甚至快的朱標還沒品嘗出味來，魚肉就在口腔消化的乾乾淨淨。
於是，他再次動筷，夾的時候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老朱。
呃？
這一看，朱標瞬間愣住了。
整個人也凝固了。
老朱的頭發，在變黑。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黑。
原本滿頭白發，可現在，從發根開始到發尾，白頭發正在不斷的變黑，一點一點的變黑。
朱標愣了。
這這這……
“標兒，吃啊，為何看咱？”
這盤妖獸肉，最主要還是朱標得吃，這是用來救朱標性命的。
“父親，您您您……”
朱標指了指老朱的頭頂，隨後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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