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兩族本是宿敵，怎麼從上到下，竟然都沒有仇恨？”
董禮貌不解的問道。
鯤鵬輕笑一聲，“怎麼會沒有仇恨？”
“隻是有仇的那一批人都死光了而已，如今的巫妖二族，除了少數幾人，根本沒有那個時代的人存在了，說是完全換了一個種族也不為過。”
“況且當年的事情本就是有人從中挑撥。”
“而且仇敵都死光了，為什麼還要拿著不放，地仙界或者說整個洪荒，說白了，就跟人類社會一樣。”
“沒有那麼你死我活，最多就是利益交換而已。”
鯤鵬的語氣中帶著無奈。
“巫妖大戰，我們兩族成為了祭品，要怪也隻能怪我們沒有聖人，我們太弱。”
“好吧！”
董禮貌聽明白了。
不是打打殺殺。
這就是人情世故。
當年，巫妖二族沒有聖人，又做到那麼大，聖人不打你打誰？
如今知道韜光養晦了。
自然要悶頭發展，更不適合再豎立強敵。
尤其是現在的巫妖二祖已經不複當年的風采，現在地仙界當家做主的是人族。
等等！
人族。
“你說，上麵不會也針對人族吧？”
“不好說，一切皆有可能。”
“或許，現在你人族內部派係林立，就是上麵弄的。”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上麵出手，跟你也沒太大關係，上麵要針對的是人族的頂尖戰力，而不是你這種。”
鯤鵬的眼中帶著睿智，似乎看透一切一般。
“地仙界需要發展，那就離不開人族。”
“畢竟人族是開天到現在以來，最適合豢養的種族，上麵的人需要信仰，需要氣運，就不會拋棄人族，隻會滅掉人族中的不穩定因素。”
“比如……三皇五帝。”
鯤鵬一臉的詫異，“那一日，軒轅出手，是我萬萬沒算計到的，更沒想到的是，軒轅竟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什麼程度？”
鯤鵬笑著搖搖頭，沒有解釋，“有些事情，現在知道對你沒有好處，等你徹底悟透了後土給你的那十二道法則之後，你就有資格接觸了。”
“難道，準聖之上，並不是聖人，而是其他境界？”
鯤鵬罕見的露出讚許的神色，話語也柔和不少。
“聖人是什麼？”
“不過天道所封，替他牧守一方而已。”
“難道，沒有天道敕封，就沒人能修煉到那個境界了？”
“或者說就沒人可以擁有那等戰力了？”
董禮貌點頭，“所以……”
鯤鵬搖頭，“剩下的話藏在心裡，你知道就好。”
北俱蘆洲。
妖皇城。
鯤鵬帶著董禮貌直接落在了最中心的那個殿宇之外。
白澤帶著一群妖族高層，恭敬的迎接。
“妖師！”
白澤雙目垂淚。
不是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根本不會明白，他們之間這種羈絆。
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戰友一樣。
‘白澤啊，沒想到，現在你都老成這個樣子了。’
“走吧！”
鯤鵬一甩大氅，帶頭走進塵封已久的妖皇殿。
看著殿宇中擺放的幾把椅子，鯤鵬目光也露出了緬懷。
曾經，這些椅子上坐著的就是他們這些創建妖族的人。
帝俊，太一，女媧，伏羲，還有他，妖師鯤鵬。
“老祖，那個人是誰啊?”
有年輕的小妖，不解的問道。
“噓！”
“那個人可了不得，看看你現在學的妖文，就是他創造的。”
“妖師？”
小妖驚慌叩拜。
這可是妖族的撐天之人。
白澤看了一眼那些跟進來的妖族高層，“你們都出去吧！”
“老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