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漏了吧?我可沒有說怪馬總,我是說你雇人碰瓷溫永利要承擔刑事責任,你也脫不了乾係,知道嗎?”
在徐天雄的步步緊逼之下,於所成終於低下了頭,說“那是辦公室主任魏任超叫我乾的。他當時跟我說向雲逸想搶馬總的生意,到時候找個理由拖住他們,讓他們參加不了當天的競標活動,事成之後我還得到兩千塊錢的獎金,說我辦事利索。”
“那你們的馬總知道你們乾這件事情嗎?”
“那就不知道了,雖然我是他的司機,但我從來不過問他們的事情,他不說我也不會主動去問。”
“這有些違背常理啊!按道理說你替他乾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會當麵誇獎你幾句呢?或者說你也會主動向他邀功吧?”
“給獎金都是主任安排的,因為我得到了獎金,所以就沒有主動提及。”
徐天雄知道,一個辦公室主任不可能為了競標的事情就乾出這種事情,肯定是受到馬仁江的指使,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即使交公安機關給抓捕歸案,他也不可能輕易就繳械的,要想成功把他抓獲必須有強有力的證據。
徐天雄見從於所成這裡得不到有價值的線索,不得不往往回趕,當他剛剛走出公安局的大門,電話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媳婦兒打來的“喂!我正忙著呢!有什麼事情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你先彆掛,我跟你說一件事情。”
“那好,你說吧!”
“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在樓梯口遇到一個人,這個人塞給我一個塑料袋,說希望你通融通融,在某件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具體事情他會打電話給你說的,說完就走了,等他走後我打開看了看,誰知裡麵裝著的是一遝鈔票。”
“有多少?”
“我沒敢動,不知道有多少。”
“這錢不能要,無論多少你都要想辦法還回去。”
“我人都不認識,你叫我還給誰啊?”
“那就拿去存在廉政賬戶上吧!記得把存根留下作為證據。”
放下電話沒多久,徐天雄的手機果然又響起“徐同誌,我今天早上給了你愛人一點東西,她應該告訴你了吧?”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送我鈔票?”
“也沒多大的事情,隻不過是一點小意思,希望你在趙市長的問題上高抬貴手,往後還會有你的好處。”
“你們配合我們調查就是給我最大的好處,我明確告訴你吧!在趙立誠這件事情上,想通過我做手腳門都沒有,至於你送的東西,我已經叫我媳婦拿去存在廉政賬戶上了,我還特意叫她留下存根作為證據,這個處理結果你應該滿意吧?”
“想不到你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那我得告訴你,任何事情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千萬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否則沒有任何好下場。”
“是嗎?我就是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無論你采取什麼手段,我也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為了搞清楚趙立誠現在在什麼地方,張子琪費儘周折,找到一位曾經在紀委工作現在已經退休在家的遠房親戚,張子琪說“表叔,你曾經在紀委工作過,應該知道被雙規的人住在什麼地方吧?”
“這個啊!這麼說吧!按照一般情況會把某個招待所或者是賓館租下來,然後實行封閉式管理,其他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的。”
“哦!就沒有固定的地址嗎?”
“為了安全起見,這個是不可能有固定地址的,進去的每個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樣,所有參與辦案的人吃住都在裡邊,要想打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