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姣醒來時,隻覺得生孩子還真不是人乾的事。
她也勉強算是有高科技幫助的人,日常鍛煉更沒少,但該累的還是累,該疼的還是疼。
動動手指,準備叫人,一般情況下,嬤嬤都會在一旁守著她。
一伸手,卻隻摸到了冰涼的發絲,這順滑的觸感,像是皇上的。
“醒了?”
段惟和私底下也不會一直束著冠,發帶一挽也可以了,這東西就像是高高綁起來的丸子頭一樣,久了也會扯頭皮,終究沒散下來那麼舒服。
看這頭皮,明顯是洗漱過了,“皇上怎麼在這?”
下意識地看向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和她暈過去之前好像沒什麼不同。
這才遲鈍地想到,原來她睡了一天一夜。
“你都睡了一天了,要是再不醒,我都得再去問問黃太醫。”他的聲音還有些啞,說到後麵時,有難以察覺的顫抖。
雖然太醫說是沒事,但看之前活生生的人在那躺著,不可避免地還會感到恐慌。
他不敢預想失去她的模樣,那種刨心剮骨之痛,他承受不住。
彆的也做不了,隻能是在一邊乾等著。
“小廚房一直備著膳,先用點。”邊說著,還在齊姣的唇上親了一下。
“皇上你也不嫌棄。”齊姣有氣無力的,自然也不能阻止他。
不僅不嫌棄,還將她抱了起來,他需要做這些動作來撫平內心的不安。
她倒是沒錯過段惟和那泛紅的眼眶。
齊姣會借著生產來鞏固在皇帝心裡的地位,但在她心裡,不會將這些痛苦算在段惟和身上,孩子是兩個人的。
生之前就應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然,這對孩子不公平。
吃了點東西,齊姣的精氣神倒是恢複了一些。
這或許就是鍛煉的好處吧,後續恢複起來會快一些。
也才有精神看看兩個孩子,兩小孩睡覺時也挨的緊緊的,像還沒出生時一起待在母親的肚子裡一樣。
雙胞胎可能真的有心靈感應,出生之後,就算是奶嬤嬤抱著喂奶,也要在一起,一但分開到兩個空間,哭的就厲害。
因為是雙胎,個子不比長安長寧出生時大,哭起來的嗓門也是細細的,聽的令人心疼。
現在睡覺,更不能將他們兩個分開,一抱起另一個,剩下的那個也哭了。
要醒就一起醒,哭也一起,同步的很。
“皇上給他們取名了嗎?”
說到這個,段惟又有一些糾結了,“之前挑了幾個,但我還沒確定下來,不如先取個小名?”
“那就跟著姐姐哥哥,一個叫長樂,一個是長平。”
和長安長寧一樣,包含著的隻是為人父母最樸素的願望。
糾結歸糾結,在龍鳳胎洗三的時候,段惟和終於把名字確定了,玉牒也上了,在登基時段惟和就把排序定好,順著下來便是四皇子,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