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聽著聽著,也聽入神了。
這個反應和皇後聽的時候一模一樣,也許,每一個在深宮中的女人,都有想逃離的那一瞬間。
所以,也更能明白,對鐘樂宛來說,這是一個多麼難得可貴的機會。
“之前瞞了你這麼久,就是擔心中途會有變故,現在樂宛有了功勞,在群軍中也能立住腳跟。”
宣妃不斷的點頭,心裡一下子就釋然了。人沒事就好,而且,樂宛現在過的生活就是她曾經的夢想。
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去阻止。
“娘娘這麼說我就懂了,也是我太過於執著,瞎擔心。”
“我倒是不認同你這話,要是樂宛知道你這麼擔心她,心裡應該也很高興。這才是朋友,不是嗎?”
齊姣握著她的手,言辭誠懇。
宣妃笑了起來,“今日聽娘娘一說,我的心就踏實了。”齊姣卻看到她的眼中有淚花閃過。
齊姣知道,這是在擔心樂宛在軍過的如何?心裡一下子又是慶幸,又是難受的。
百般滋味,隻有她自己懂。
齊姣隻是拍了拍了她的手,表示安慰。
但瑛嬪假死出宮的事,還要宣妃配合。
瑛嬪立了戰功,在上麵記得也是鐘氏樂宛,但不會有人想到,居然是宮裡的瑛嬪,這就是假死的必要性。
而宣妃作為瑛嬪在宮裡最親近的人,表現的好,也能少點懷疑。
齊姣便跟她商量起來到時候瑛嬪“病逝”之事。
宣妃的心情雖然還沒平複下來,但這般要緊事也不敢耽誤,讓齊姣儘管說,她都會配合。
瑛嬪已經病了一個多月,現在正是好時機。
半夜瑛嬪宣布病逝的時候,後宮一片嘩然,段惟和許以妃位下葬。
一個主位娘娘去世,也不算是小事。
特彆是皇帝後宮人不多,仨瓜倆棗的情況下。
但瑛嬪無兒無女,又不受寵,在前朝不會受到很多關注。
但後宮眾人的感情一向不錯,聽到相處多年的好友去世,每個人的心裡都難忍悲傷。
不得不說,宮裡的女人都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就算是有幾個知情人,從她們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宣妃更是哭成了淚人,好像是要把多日的擔心,不安也一並爆發出來。
逝者已逝,活人可不能這樣。
宣妃這樣實在是讓人擔心,有不少人又要過來安慰一下她,怕她哭的太過。
畢竟,在昨日,宣妃就哭暈過一回。
瑛嬪的下葬的儀式並沒有多隆重,甚至可以說辦的是悄無聲息。
但私底下可以說人人都是為她上過一炷香,不拘於所謂的位份。
儀貴人更是哭成了淚人,甚至連著幾日請安,看到的眼睛都是腫的。
她和瑛嬪是吃飯搭子,兩人的交情不錯,吃東西的口味又很像。
隻要和瑛嬪在一起,可以說是吃麻麻,麻麻香。
明明一兩個月之前還在一起約飯的兩個人。現在就生死相隔,想到這裡,儀鬼人就有點受不了,本身又是比較感性的人。
連每天必跳的舞都沒心情跳了,容妃寬慰了幾句,也隻是讓人哭的更厲害。
坐在承乾宮主殿,“娘娘,實在是不好意思,可我,真的忍不住……”
儀貴人一邊請罪,一邊抽帕子擦臉。
容妃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心裡有所感,眼角也沁了幾滴淚。
祥冬在一邊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家主子,連平日裡最愛吃的糕點,儀貴人現在都吃不下了。
但這種過於激烈的感情,旁人是無法寬解的,隻能是等待時間將其變淡。
宮中的春天都沒那麼明媚了,春意盎然,但眾人心裡卻是一片荒蕪。
儀貴人好不容易不哭了,又開始報複性飲食,不像之前,可能就隻有一兩天放縱,現在是天天肆無忌憚。
按儀貴人的話就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萬一她過幾天也死了怎麼辦?趁著還活著,多嘗幾種好吃的。
眾人的年紀差的也不大,儀貴人有這個擔憂是很正常的事。
祥冬在一邊看著是真擔心,主子在每次放縱之後又會擔心自己胖了,跳不了舞。
現在吃那麼多,不知道以後得少吃多少才能瘦回來。
祥冬不太讚同這種先吃的多,最後再刻意減少的吃法。
他問過太醫,也說這樣子吃東西很傷身體。
而且吃的也不開心,吃著吃著就想到了瑛嬪,就又開始哭,可憐見的。
祥冬隻能自己吃多點,免得給主子留太多,導致她吃太多。她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儀貴人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小的貴人,沒有那麼多講究,有好吃的就一起來吃,看祥東吃的香,她也有食欲。
而且祥冬的腦子也憨憨的,主子讓乾什麼就乾什麼,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又沒有人管,兩人就經常一起吃。
到二月的時候,祥冬胖了一圈。
瑛嬪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也算是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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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軍回來,就沒有瑛嬪,隻有鐘樂宛,鐘將軍了。
齊姣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龍鳳胎在實驗室的進度了,也不知道龍鳳胎現在在搗鼓什麼?
隻知道他們拆了不少鐘表。
齊姣和花夫人本來就有生意在海外,這些年也是做的風生水起的,這些鐘表倒不算難得。
但花的銀子是真多,就算是換,人家也是不見兔子不撒手,要給的東西不少。
齊姣還有點肉疼,但,龍鳳胎的理由也夠強大,說隻要拆開鐘表,就能知道鐘是怎麼做的。
以後大禹也有自己的鐘,就不需要再去海外買了。
要是隻憑兩個孩子,這話可能不太可信,但不是還有一個係統在身邊嗎?
萬一就是成功了呢?
而且,齊姣也發現,兩個小孩子在這方麵的天賦,好像天生就是搞科研這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