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是幾年過去。
在實驗基地的培養艙中誕生了一位淡藍發色,血紅色眼睛的少年,與讚迪克,不,應該是「博士」以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此刻,他正浸泡在培養倉的淺綠色透明液體中,但是意識還未蘇醒,一直處於沉睡狀態。少年的稚嫩和可愛在他身上充分發揮出來。
伴隨著閥門的一聲巨響,浸泡著少年讚迪克的淺綠色透明液體,順著培養倉下方開啟的通道,在培養倉下方形成一個小型漩渦,順時針流入通道排放。
排放完畢後,讚迪克被各種插在身上檢測生命體征的儀器吊在培養倉中。
曦在經過讚迪克的同意後,打開培養倉的側門,將少年讚迪克從培養倉中抱了出來,用乾淨的浴巾包裹住他身體,擦乾淨身體上的液體殘留,脫下「博士」披在自己身上的執行官製式毛領大衣,包裹在尚未醒來的少年讚迪克身上,將其抱在懷裡。
少年讚迪克睡得很安詳,曦甚至可以通過眼睛清晰的看見少年讚迪克身上的天真無邪,與長大後滿腦子危險實驗的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博士」多托雷不同,少年讚迪克身上沒有那種東西,也就是殺孽和「博士」身上包裹的邪惡氣息。
少年讚迪克是「博士」造出來的第1個切片,處於六七歲的年紀,「博士」給他取的代號是——alpha,但是曦喜歡叫他原本的名字——讚迪克。
讚迪克身上有成年「博士」身上所沒有的純真和善良,也是曦所喜歡的品質。
年僅六歲的讚迪克迫於「博士」的威脅下,沒日沒夜的寫學術研究報告時,曦經常跑去找他。
少年時期的讚迪克遠比成年後「博士」可愛多了,喜歡對著自己笑,笑起來的時候像個小天使一樣溫暖。
那個時期的他不會整天冷著臉沉迷於實驗,也不會對實驗體進行殘暴的實驗,他手上是乾淨的,沒有沾染上鮮血,充滿著童真的眼睛,沒有被無辜民眾的鮮血所變得冷漠……不會漠視生命。
這麼好的孩子,卻在以後進了教令院,無意中對人體研究起了興趣,想要改善人體性能,在教令院進行人體改造實驗時被發現,被他的故鄉放逐了。
在被愚人眾接納後,他利用至冬國的資源,致力於各種殘忍實驗,人的性命在他的眼中隻是實驗的耗材,遠不如數據重要。
……
……
總結出一句話,還是小時候的他可愛,在讚迪克這裡曦可以體驗一下反壓的快樂,不過在調戲他的時候,讚迪克經常被他弄得麵紅耳赤,完全是純情少年一個。
“讚迪克!”曦推開門進入實驗室,讚迪克見到曦的到來欣喜不已,停下手上的筆放桌麵上。讚迪克抑製力顯然不強,抱住曦的大腿,將臉頰貼在曦的腿上蹭來蹭去,那紅瑪瑙般的眼睛也不複平靜,泛上一層薄薄水霧。
曦將讚迪克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小小的身體相當輕。
雖然說是幼年體型,但也有1米5左右,稚嫩的臉頰被曦掐住捏來捏去,紅瑪瑙般的眼睛盯著曦,內心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喜悅。
少年從不掩蓋自己的喜愛,從耳根開始紅到臉上是最明顯的特征。
曦是讚迪克在整個實驗基地最喜歡的人,要不是可惡的「博士」本體,他恨不得天天和曦待在一起。
讚迪克將頭埋在曦懷裡,感受著溫暖的懷抱,心裡獲得了一絲慰藉。
……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實驗室儘是人偶少年對「博士」的謾罵聲。
怎麼說呢,「博士」能成功製造出少年切片,一半的功勞都歸功於人偶少年。
人偶少年原是神明的造物,後來,踏韝砂事件之後,「博士」帶著人偶少年回了至冬國。
人偶少年由於是神明造物的特殊性還擁有完全的自我意識,以自身為條件與「博士」展開密切的合作,「博士」幫助人偶少年獲得一顆「心」,人偶少年配合「博士」研究人偶的身體構造,為切片技術打下基礎。
製作一個完美的切片需要什麼呢,需要昂貴且稀有的寶石、用以製作大腦儲存記憶,需要耐燒的礦石打磨成可供燃燒的內臟,活體生物的臟器也可以考慮但有過於明顯的優缺點,合金材料製作的骨骼,雷鳥羽毛覆蓋的肌膚……
還有適合來充當血肉的填充物,摸上去更像人的皮膚的材料,用於充當頭發的特殊材料……
切片的理論也大多半來自人偶少年,曦隻是適當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潘塔羅涅給的一半經費都用在尋找材料上了,切片的材料極難尋找,且耗材巨大,浪費時間,不到萬不得已,「博士」是不會銷毀的。
……
……
“斯卡拉姆齊,很快就好了。”
“虛偽的說辭,我看你是想去見你的寵物!嘶——!藥效過了!”
沒錯,這個敢罵「博士」的人偶少年正是雷神巴爾澤布的造物——「散兵」斯卡拉姆齊,也稱雷電國崩、阿帽同學。
縫合好被切割開來的胸膛,又拿酒精棉擦拭縫線邊上的皮膚,雖然這個實驗體對自己進行辱罵,但是他真的很配合,躺在實驗台上一動也不動。
“你可以走了,明天下午按時來找我。”
「博士」說這話不帶絲毫感情,仿佛「散兵」隻是個物件,用完了就可以拋棄。
事實上,他就是這樣做的,那些已經毫無利用價值的實驗體,不是被銷毀就是被他拋棄,曦是一個例外。
新穎的事物最能吸引人,曦的存在太過耀眼,經過那天與「醜角」的交流,「博士」才知道,之前在沙漠自己快要渴死的時候,是曦把水遞了過來,大衣也是曦讓「醜角」送給「博士」的。
(認識「博士」,理解「博士」,成為「博士」。)
(累成狗,sb學校,害我搶不到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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