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簡鬆年就歎了一口氣,“是啊,小禦從生下來身體就不好,看起來像隻瘦弱的小貓兒,整日整日地哭,我當時真怕養不活他。”
說完他看著簡時禦慈愛地笑了笑,“還好小禦自己爭氣,頑強地活了下來,大概在五歲過後,就沒怎麼生病了。”
對於自家老父親講述的這些,簡時禦其實沒有多少記憶,
而且和自己意中人一起聽小時候的故事,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羞恥感。
但見老父親講得很開心,他也隻能無奈地聽著。
“原來是這樣。”聽完簡鬆年的講述,白逍心裡有了一些猜測。
簡鬆年感歎道“是呀,當初我也沒想到他能長成如今這樣健康又挺拔的樣子。”
就連簡大哥都在旁邊附和了兩句。
簡時禦看得有些牙酸,“哎呀,好了好了,都多少年前的破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他一開口,略顯傷感的氛圍頓時全無。
簡鬆年也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他又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妻子,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幾分。
“小禦,明天走之前去看看你媽媽吧,你也有好幾個月沒去祭拜她了,對了,彆忘了你的乾爸也要去祭拜一下。”
簡家一般是在初二去祭拜親人,但簡時禦因為工作問題,明顯等不到那個時候。
簡時禦立刻點頭答應,“好的爸,我本來也有這個打算。”
“嗯,那就好。”
白逍沒將注意力放在這幅父慈子孝的畫麵上,他正在腦子裡梳理剛才得到的信息。
按照簡鬆年剛才的信息來看,簡時禦小時候那種狀態明顯是缺失雌父或者雄父的精神力安撫。
蟲蛋在雌蟲體內孕育的時候,需要雄蟲不定時地向雌蟲孕腔內的蟲蛋輸入足夠的精神力,以此來保證蟲崽健康生長。
而且在破殼後的半年內,也需要父母雙方時不時的精神力安撫。
如果缺少了任意一個環節,蟲崽的生長就會十分緩慢,甚至出現精神力等級低下、體質弱等後遺症。
簡時禦小時候經常生病,大概率就是這個原因。
至於五歲後好轉,他猜測應該是那時候進行了第一次精神力分化。
想通其中的關竅,他看向簡鬆年和簡時禦的眼神有點複雜。
他已經非常能肯定了,簡鬆年根本不是簡時禦的親生父親,至於那位早逝的母親,也未必是親生母親。
也不知道簡時禦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世,還有簡父,知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其實是一隻雄蟲。
迷霧漸漸被撥開,白逍雖然好奇更多的秘密,但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
隨著春晚最後一個節目結束,電視屏幕上開始出現倒計時。
隨著倒計時最後一秒結束,也昭示著新的一年來臨了。
年輕人還好,七十多歲的簡鬆年早就撐不住,開始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了。
簡時禦直接將老父親背回了房間,吩咐傭人給他爸洗漱後,他才離開了房間。
白逍的房間安排在二樓,就在簡時禦主臥的隔壁客房。
因為下午帶白逍熟悉過,所以兩人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白逍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