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臉色慘白地躺在床榻上,腹部傳來陣陣痛感,讓她無法安眠。
玲瓏不在了。
一想到她,她就心疼地無法呼吸。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終於救到了白光翰,哦,不,黑人羽。
門,“砰”的一聲被強力推開。
崔琅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他死死地盯著馮氏,雙目猩紅,眼底全是怒氣。
“馮氏,你好,你好,你好得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給我戴綠帽?你我成親至今,我可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不管他如何咆哮,馮氏始終一言不發。
那模樣同黑人羽何其相似?
氣得他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將人拎了起來。
“嘶……”
一陣痛苦的呻吟從馮氏嘴裡溢出。
崔琅鬆開手,她重重地倒了下去。
“馮氏,我說過你想和離,須忍一個月。在此期間,你若再敢惹是生非,我立刻將黑人羽殺了。”
馮氏終於有了反應。
她警告般看向崔琅,啞著聲質問“你敢?!”
崔琅邪肆一笑。
“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
說罷,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他怕自己同馮氏再多待一秒,就會忍不住殺了她。
毒婦!
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越是想離開,我越不會讓你離開!
正院裡,宋謹央與宋黎依依不舍。
“你這孩子,今日就該搬回府,偏還要等到後日。”
“娘,明日族學休假。兒子打算邀請三位先生到小院一聚。後日一定早早回府。”
“除了李先生、範先生,還有哪位先生?”
“濟遠先生!先生說他即將出京去江南,拜訪幾個素日老友。待回來後,邀請我去他的草廬做客。”
宋謹央眸光一亮。
濟遠怕是看上了宋黎,要收他做關門弟子。
如此甚好!
宋黎改姓宋,再留在崔氏族學,的確不合適。
“農曆四月的府試,農曆八月的院試,你當真都要參加?”
“娘,我已經耽誤太多年。考過院試後,就該全力為鄉試做準備。您放心,兒子有把握。”
宋謹央心疼地看著他。
“你住的院落我已經修繕一新,就在勤謹院邊上。那裡有一個大大的院子,光線好極,推開窗就能看到一大片竹林,景致清幽,最適合讀書。”
母子倆又說了會兒話,宋黎見時辰不早,便告辭離去。
路過四房院落時,他看到上次的小姑娘,遠遠地衝他屈膝一禮。
趕在晚膳前,宋謹央去前院探望黑人羽。
叮囑他安心養病,並安排了家丁守院門。
這下子,誰也彆想闖進去胡作非為。
回院時,路過與老宅相通的那扇門時,“啊……”的傳出慘叫聲。
一行人嚇了一大跳。
素香、素馨趕緊上前,牢牢護住宋謹央。
宋謹央眉頭蹙起,聽聲音像是老管家發出的。
不一會兒,門那頭果然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不好了,王爺夢魘了,咬了管家,快去稟報世子爺。”
“走吧!”
宋謹央眉都沒有抬,拄著拐杖直接回了院。